原以为辞职在家了,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过上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并且自己做饭吃的日子了。谁知道,才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知道原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一样会遇到“不测风云”。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房东的女儿要结婚了。别误会,我并不在意那位胖丫头的新郎倌不是我。我在意的是,她们的新房就是我现在租的这间房子。换言之,我不仅仅是无业游民了,说不定还要步入“盲流”的行列,听听,“盲流”!离“流氓”不远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一对新人揣着一包喜糖和一盒喜烟不请自来。准新娘胖胖的像英文字母的“D”,准新郎瘦瘦的和根棍子差不多,像“I”,这两位站在一起,就是上网聊天必备的“ID”。俩人一进屋,新娘便带着新郎四处溜达,横冲直撞,视我为无物,强盗来了也不过如此吧。我干咳一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新娘这才对我打了招呼:“龚师傅!”(什么称呼?)然后掏出喜糖和喜烟往我面前一推:“这是我们的喜糖,您得吃一颗。”“恭喜两位了!”我接过喜糖,新郎又递过一包烟:“还有这个。”我不会抽烟,于是婉拒了那盒烟:“我不会抽烟,您留着毒害别人吧。”新郎马上将烟揣入怀中,生怕我改变主意,同时,脸上露出一丝怯笑。糖收了,也祝贺了,我准备送客。新娘却道明了来意:“龚师傅,我们想结婚。”“结吧。我又没拦着,办证上民政部门,这事不归我管。”我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得跟这房子里结婚,请您行个方便,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听完,我就感觉后脖梗子发凉,我能不明白吗,就是说这房子我不能租了呗。想到这儿,我回头看了看自己装修一新的厨房,心里泛起了酸。我刚租这房子的时候,厨房别提有多脏了,蟑螂根本就不怕人,经常拖家带口的在地上散步,我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它们居然活动的异常频繁,我觉得它们不是跟我示威就是参观一下我这个人类。本着“有它没我”的原则,我屠杀了整整三天。然后又大扫除,还找人修理了抽油烟机,燃气灶都是我自己卖的,它们就像我亲密的战友,叫我怎么不泛酸。正巧,新娘领着新郎参见厨房,还不住地赞叹:“干净!真干净!”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你说她一个大好青年,还不到25岁,不想着好好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没事结什么婚?我本来想鼓励她们晚婚晚育来的,但想起今天早上熬了红薯玉米面粥,于是恶向胆边生,既然房子不能租了,我得出口恶气。是不是想拿粥撑死这俩人?不是,我还没这么狠毒,再说,今天早上我喝光了,只撑着自己了。红薯这东西太好了,热量低的粗粮,还挺甜的,用玉米面熬粥喝,即营养又可口。。我要将红薯变成一种武器……(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