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诗人写下他生命乐章的最后一个休止符,也许是诗人为他的人生故事写下的最后结局,也许是诗人为他终结的神话划上的一个句号,也许是诗人给生者留下的最后一个永远也无法破解的谜……”《最后的神话:诗人自杀之谜》开篇就提出了世纪之问:何谓诗人?在困惑和沉湎中,如何直面诗人“临终的眼”而不迷失理性的生命坐标?对死亡的探索从来都是危险的,我们一直沉默着,害怕一语成谶,害怕那黑色的巨大翅翼在不经意间触到自己,心灵在转瞬间凝固成坚硬的水晶。都知道躲不了一死,我们闭上眼睛,而诗人们则选择在光和黑暗中睁着眼穿过那扇只进不出的门。本书作者冒键是勇敢的,他松开捂在眼睛上的手,尝试“触摸生命,解读别样人生。”他从东西方诗人的死亡观切入,继而追溯文学作品中的死亡情结和自杀母题,随后分析诗人自杀的社会心理和个人内在的心理动力,最终从神话思维这个独特的角度试图解开“并非谜底”的谜底。飘落的樱花和“失乐园”,“麦地”的布衣和无望的哀歌,“黑色的雪”和“红色美杜莎”,诗人用自我完成了最后的创作,是最后的抛舍也是最后的抱拥,是永恒的沉沦也是彻底的解脱。生命是一个童话,一个隐喻,醉生梦死容易有浑浑噩噩的快乐,但最好的终究还是“醒来”,哪怕在睁眼的一刹那被光芒刺瞎了眼睛。还是里尔克说得透彻:“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