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前言我因辑注黄遵宪著作的关系，滥竽充数当了中国中日关系史学会的理事，得以接触研究中日关系史的前辈先生。有位老先生对我说过：在中国，研究日本真有心得有见解的，至今还无人超过周作人和戴季陶。周作人关于日本的文章很多，我编的十卷本《周作人文类编》的第七卷全是。戴季陶最著名的则只有这部《日本论》。我建议读者在读戴季陶的论述之前，先认真读一遍胡汉民为本书所写的序。胡序说：我常以为，批评一国家的政治得失易，了解一民族的特性难。政治有许多明显的迹象，就是其因果联络关系，也容易探求而得其比较。至于一个民族的本真，纵的是历史，横的是社会，如季陶先生所说的，既要有充分研究古籍的力量，还要切实钻到它社会里面去，用过细体察的工夫。……大抵批评一个历史民族，不在乎说他的好坏，而只要还它一个究竟是什么？和为什么这样：季陶先生这本书，完全从此种态度出发，所以做了日本人的律师，同时又做了他的审判官，而且是极公平正直，不受贿托，不为势力所左右压迫的律师审判官。说日本是信神的民族，不含一些鄙视的心事;说日本是好美的民族，也没有过分的恭维;一个已往打倒了的德川，看出他是滋养民族精神的时代;一个自杀情死的事实，说明他是真实性的表现。这一种科学的批判的精神是我们都应该提倡的。戴季陶（传贤）早年追随孙中山，辛亥革命前后在宣传鼓动上作过贡献，后来思想右倾，支持蒋介石，大陆解放前仰药自杀。《日本论》专论日本，未涉及中国政治。如果以人废言，未免可惜。胡汉民的序，亦应作如是观。附录蒋百里著《日本人—一个外国人的研究》，作者也是名人，文章的深度却未免逊色了。钟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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