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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葫芦引(共二册)

野葫芦引(共二册)

定 价:¥32.00

作 者: 宗璞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丛编项: 中国当代名家长篇小说代表作
标 签: 近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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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020044689 出版时间: 2004-05-01 包装: 平装
开本: 32开 页数: 269 字数:  

内容简介

  小说总体不离战争的大时代背景,事关人类命运前途,作者笔下不时流出带有些哲理的感慨。如在众人议论日本侵略军的被俘士兵时,孟弗之说:“他们也是人,但是在法西斯政策驱使下已经成为工具,被‘异化’了。我们进行这场保卫国家民族的战争,不仅要消灭反人类的法西斯,也要将‘人’还原为人。”“将‘人’还原为人”,乃是涉及为民立命的大问题,古今有多少哲人为之耗费心思呵!书中还用了很多笔墨写那时的青少年,今天都已是七十以上的老人了。他们个个文明聪颖,活泼天真,有教养,有理想。他们的对话、神态,在谈笑嬉戏之间,在敌人的野蛮轰炸面前,往往流露出父辈熏染的影响。我很喜欢这些片段的描绘。例如一群小青年在生物学教师带领下到山野采集植物标本那一节,即是既见情又见景的好文章。《野葫芦引》是写知识分子的,也主要是写给知识分子看的。尤其是写他们在民族存亡的大关节上的操守,写他们怎样坚韧不拨地、忠诚地守护着教育这块事关子孙后代的神圣“阵地”。总之,是一部为知识分子立传的作品。宗璞的文风很有她本人的特色,风格即人,一看便知是宗璞的,不是任何其它人的。全书都是短句式,读起来可以“上口”而没有滞碍之感,这是得力于她中国古典文学的素养。<

作者简介

  宗璞, 现代女作家。原名冯钟璞。原籍河南省唐河县。1928年7月生于北京。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曾任《文艺报》、《世界文学》等刊物编辑。1981年调到外国文学研究所英美文学研究室。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写有《红豆》 、 《桃园女儿嫁窝谷》等小说。196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为会员。1982年加入国际笔会为会员。1984年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理事,经澳中理事会、英中文化协会邀请,于1981、1984年访问澳大利亚与英国。现列入1986年国际名人录和国际著名作家名人录。主要作品有:《弦上的梦》(1978年12月《人民文学》),《三生石》(1981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宗璞小说散文选》(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丁香结》(198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等。其中《三生石》获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TOP目录 南渡记·野葫芦引 第一卷东藏记·野葫芦引 第二卷 TOP书摘书摘亲爱的孩子,我竟从没有见过你们穿着宽大睡衣的样儿,也从没有给你们讲过故事。现在可以讲一个,虽然你们已经睡着了。我真愿意和娘在一起,就这样坐在床边,守着你们天真的梦,心里为你们默默念诵。这是大山里的传说,一个原始的,毫无现代色彩的传说。故事开头,照例是古时候。古时候,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庄。村庄边上有一片野生的葫芦地,好像从开天辟地,就生在那儿。春夏枝蔓缠绕,一片绿阴凉;秋来结很多金黄的葫芦,商高低低悬挂着,像许多没有点燃的小灯笼。全村人都喜爱这葫芦。每有新生小儿,便去认一个,把小儿名字剪纸贴在上面。等葫芦长成,把小头切开,就成为一个天然的容器。认葫芦成为这村庄的一个习俗,像洗三、过百岁、抓周一样。每个小儿都有一个可爱的葫芦,挂在床头。女孩子的更有五彩丝线的网络套着,装着心爱的零碎。一年秋天,敌人打进山里,究竟是什么敌人,从没有人说清过。这些人身披皮衣手持利器,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村人侥幸逃生,也沦入做苦工的境地。敌人到处搜刮,看见这一片金灿灿的葫芦,不少葫芦上有名字。知道原委后,登时哈哈大笑,把所有小儿集中,一刀一个全都杀了。然后摘下葫芦,也要砍开来用。谁知一刀砍去,进出火花,葫芦纹丝不动。无论怎样砍、切、砸、磨,连个裂纹也没有。敌人发狠,架起火烧,只见火光中一片金灿灿,金光比火光还亮。烧了一天一夜,仍是葫芦原样。敌人发慌,把它们扔进山溪,随水漂去。水流很急,葫芦不时沉入水底,一会儿又浮上来。溪面一时布满葫芦,转着圈,打着旋。据当时看见的人说,水上忽然响起一阵愤怒的哭声,撼山震谷,只觉得那漂在水中的,不是葫芦,而是小儿的头颅。葫芦带着哭声漂远了。来年野葫芦地里仍然枝蔓缠绕,一片绿阴凉。秋天,仍结了金黄的葫芦,高高低低悬挂着,像许多没有点燃的小灯笼。嵋皱起脸,像要哭。她是不是在想,每个葫芦里,装着什么样的梦?小娃伸伸脚。你们真像两个小玩偶,不知战争会怎样扭乱命运的提线。我很不安,为你们该得到却不可测的明天,为千千万万在战火中燃烧的青春,为关系到我们祖国的一切。许多事让人糊涂,但祖国这至高无上的词,是明白贴在人心上的。很难形容它究竟包含什么。它不是政府,不是制度,那都是可以更换的。它包括亲人、故乡,包括你们所依恋的方壶,我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学校,包括民族拼搏繁衍的历史,美丽丰饶的土地,古老辉煌的文化和沸腾着的现在。它不可更换,不可替代。它令人哽咽,令人觉得流在自己心中的血是滚烫的。我其实是个懦弱酌人,从不敢任性,总希望自己有益于家庭、社会,有益于他人,虽然我不一定做到。我永远不能洒脱,所以十分敬佩那坚贞执著的秉性,如那些野葫芦。夜,静极了。传来沉重的炉声。娘走来说,不知明天会怎样。亲爱的孩子,明天会怎样?她把布片在水中刷洗,又想起远方的父母他们可知道雪雪在做什么?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阿难?很快洗好了,她要赶回去看阿难是不是要冲出堡垒。水涡旋转着,她有些头晕,站起身时也去扶脚下的石头,可是身子一歪,很轻地,没有一点声音地滑进水里。雪妍似乎听见卫葑那一句“雪雪你来”,又听见爸爸的那一句“雪雪你恨我吗”。她不要离开,她不要恨,她要紧紧地抱住亲人,可是她周围只有抓不住的水。漩涡推着她旋转,瀑布的水声淹没了她的呼救,她向下沉,向下沉,似乎回到了北平家中自己的小天地,那两扇玻璃门沉重地关上了。柳在潭边来回急走,大声狂吠起来。近处没有人,它毅然跳进水中,赶上街住雪研的衣服,撕下一块衣襟,却拉不起雪妍,它自己也向下沉去。雪妍不见了,柳也不见了。瀑布的水花,不断落下,如盐如雪。有人听见吠声,赶过来看,只有装满干净布片的竹篮静静地在青石上。消息传到孟家,大家都惊呆了。碧初痛哭失声,弗之泪流满面。合子刻了一个图章,刻的是“凌雪妍不死”。他边刻边哭,不让人看见。嵋哭得抬不起头来,她想起香粟斜街小院里最先熄灭的那支白色蜡烛。她做了一篇祭文,把雪妍比做凌波微步的洛神,又说:“洛神之美莅其形,凌姊之美在其韵。奈何水花拥之,波涛载之,河伯掳之。”写到这里,实在写不下去,纸也湿了一大片。她便 把眼泪和这未完成的祭文献给凌组姐。 当孟弗之在明朗的晨光里踏上征途时,凌京尧和岳蘅芬正在带有锦缎帐顶的软床上拌嘴。他们说的全不是实质性问题,只是互相抢白挖苦,和开始时讨论的事全无关系。为京尧是否应该离开这一问题而拌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总不等京尧把理由全说完,蘅芬便怒气横生:“本来好好的日子,你存心不让人过。家里,剩两个妇道人家,亏你想得出!虽说我们北平城里亲戚多,可人家能替得了你为父为夫的责任吗!”“为父为夫周然有责任,七尺男儿对国家也有责任呀。再说你就没有为妻为母的责任?”京尧在弗之面前强调不能走,是想让弗之帮助他攻破那不能走的理由,对蘅芬,就要把能走的理由说清。“什么叫为妻为母的责任?我倒要听你说说,好照着办。”蘅芬翻身坐起,靠到另一头床栏上,把豆青色绸夹被掀在地上,穿着白绸绣花睡衣的身躯和她的话一样透着不讲理的劲儿。京尧也坐起来,靠在床的这一头。两阵对圆,才待发话,蘅芬又抢着说:“我自从嫁你,得了什么便宜?吃穿用度,不都是岳家的?你每天除了两眼朝天叽里咕噜念念法文诗,就是盯着戏台看戏,老爷当得现成。到时候拍腿一走,讲忠心讲志气,怎么这么容易!”京尧说了一句:“谁叫你们家挑着了我!也不是我挑着你!”蘅芬登时气得两眼发直,用手指着京尧,喉咙里咯咯地响着喘气,说不出话来。“谁叫你们家挑着了我!”这句话正触着蘅芬痛心处。想当年岳家虽非北平首屈一指的富户,也是数得上的人家,岳蘅芬也是名嫒之流。可能出于一种商人想攀官的心理,岳老人看上了故尚幼子凌京尧。当时凌家已没落,京尧不过是个刚留学回来的穷学生,蘅芬的母亲反对。可蘅芬自己不知怎么,想起那两眼朝天的潇洒劲儿,就魂梦不安,悄悄和母亲说了,又有父亲做主,遂成就了这亲事。结婚以后才知道,京尧不只是书痴还是戏迷,一个月有三十个晚上上戏园子。戏台上的一切对他似乎比真实的世界更真实。他真心实意地为舞台上发生的一切悲喜哭笑,可对身边的事倒很漠然。他很懒散,起居从无定时,教书也不认真,高兴起来能讲几个小时,有时连着几星期不上课。学问只停留在兴之所至,总达不到更高水平。有人说他的法文是咖啡馆里学来的,带一种自由自在的味道,他也并不在乎。岳家的经济情况保证了他的生活方式,所以也就不在乎和蘅芬之间究竟有多少理解,一晃过了二十余年。而在蘅芬这一边,她心高气傲,养就的一副小姐脾气。以为自己的夫婿应是钟天地灵秀第一等人物,没想嫁得这样一个名士。可这是自己挑的,在当时岳府那样人家,还是少有的事D有父母时可以向他们抱怨,没了父母,也只好怨命罢了。可不是,谁叫自己挑中了他呢!蘅芬喘着气,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平时京尧不等到这地步,就心软投降,这次却只愣愣地发呆。蘅芬为了离他远点,下了床,鞋也不靸,把地下的绸被一踢,走到靠窗的美人榻上放声大哭。这种美人榻是专门从南方定制,用藤皮编成,花样很复杂。榻前细木镶嵌的地板上铺着乳白色波斯花纹地毡,上面又铺着细席,直到床前。这时蘅芬秀气的光脚在上面踹着,哭声充满了房间,把京尧包得紧紧的。京尧很想大声说:你像个泼妇!但他忍住了。大闹一场就能冲出家庭吗?他很难过,为自己难过。他觉得自己身上美好的情操已不太多。需要理解、同情来帮助他克服缺点,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可是他得不到。在他想要振作变好一点的时候,似乎有千斤重担坠着他向下拉,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家庭。无边的黑暗。我的躯壳处在狭小的匣中,可以再不受骚扰了。这黑匣保护着我,隔开了生和死。路太长,也太艰险。我那第三只脚敲在地面的响声,诉说着它也已疲倦,难以支持一个衰老的身体。那就无须支持罢,我常想。因为自己的存在已成为累赘,只有否定,才得干净。现在我用自己的手做到了,得到这片黑暗,这片永恒的遮盖一切的黑暗,什么也不用再扮演。这否定是我常关心的。但是没有机会,没有一个由头。如今我利用这一着,不只否定了我的生,也否定了利用我这存在的企图。何幸如此!此之谓死有轻重之别了。重于泰山,远达不到,只可说重于我那第三只脚吧。我常慨叹奔走一生,于国无补;常遗憾宝剑悬壁,徒吼西风。不想一生最后一着,稍杀敌人气焰!躺在这里,不免有些得意。确实想喊一声:“我的朋友!你们怎样想?”黑暗聚拢来,身上似乎又渐沉重,片刻的得意消失了。京尧,不要这样哭。这不像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堂堂男子。女儿怎样?能闯过诸般辛劳吗?孙儿怎样?能做到无愧于一个中国人吗?我们的胜利,需要多少年?多少年?!我一辈子担心惯了,难道死,能改变一个人吗!愈来愈重了,一生肩负的事都从四面八方赶来,挤在棺蔷下,压在我身上了。我好恨!我还没有顶天立地做过人,总在耻辱中过日子。如今被赶到这窄小的匣中,居然还会得意!我好恨!没有了哭声,没有了叹息,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不会停顿,而我是再也起不来了。只好冷笑。连嘴角也弯不动了。又是无边的黑暗。……TOP 其它信息 装帧:平装页数:269 版次:1版开本:32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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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记·野葫芦引第一卷
东藏记·野葫芦引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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