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克塞的个人经历以及她身为历史学家的定位,有助于她避免用虚幻、梦境的浪漫主义勾勒任何世界。包括妇女学的世界。然而,参与妇女学就是将自己置身于乐观主义的保育箱中——不论这一领域存在着多少冷酷、匮乏、盲目、谬误和争议。和我一样,波克塞属于充满希望的一族。和我一样,她对妇女学改进教学和改造人类社会的能力深信不疑。对她来说,妇女学丝毫不亚于一次女权主义的启蒙运动,“实现扩展视觉空间。照亮黑暗之处,拓宽景物”。妇女学还有更多的重要功能。它以新的思维方式激活教育的道德质询功能。它要求教育在不减少推理和钻研的同时,把“关怀、关注和关联”[这几个词是波克塞从教育哲学家简·罗兰·马丁(Jane Roland Martin)那里得到的]添加到课程内容中去。妇女学的学者应该成为“义务的人文主义者”。将学术成果转换成公共知识。如果妇女学能够发挥波克塞所说的它应该发挥的作用,“高等教育将把学者和学生们所学的知识,同他们的生活实际结合起来,将为所有追求知识——不仅仅是以知识作为谋生手段——的人们提供灵感,启蒙教育才有可能真正把人们从狭隘的生活局限性中解放出来”。简言之,高等教育才能获得最大限度的自由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