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执政府门前的那阵阵枪响,把所有的知识分子的灵魂都震撼了。鲁迅停止了正在进行的写作,愤然写道:“实弹打出的是青年的血”,“笔写的,有什么相干?”他把这一日称作是“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并且预言:“这不是一件事的结束,是一件事的开头”,“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而亲历了这场大屠杀,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朱自清,则感到这是一个“可怕的日子”,他奋笔写下了《段政府大屠杀记》,要国人“看看这阴惨惨的二十世纪二十六年三月十八日的中国,本书是作者写于世纪之交前后几年间的思想与学术随笔。当年,执政府门前的那阵阵枪响,把所有的知识分子的灵魂都震撼了。鲁迅停止了正在进行的写作,愤然写道:“实弹打出的是青年的血”,“笔写的,有什么相干?”他把这一日称作是“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并且预言:“这不是一件事的结束,是一件事的开头”,“拖欠得愈久,就要付出更大的利息”。而亲历了这场大屠杀,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朱自清,则感到这是一个“可怕的日子”,他奋笔写下了《段政府大屠杀记》,要国人“看看这阴惨惨的二十世纪二十六年三月十八日的中国,本书是作者写于世纪之交前后几年间的思想与学术随笔。 TOP作者简介 钱理群,祖籍浙江杭州,1939年出生于重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现已退休。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代表作有《心灵的探寻》《与鲁迅相遇》《周作人传》《1948:天地玄黄》《丰富的痛苦——唐吉诃德和哈姆雷特的东移》等,同时写有《压在心上的坟》《拒绝遗忘:钱理群文选》等思想随笔。近年关注中学语文教育,写有《名作得读》《语文教育门外楼》《鲁迅作品十五讲》等,并主编课外读物《新语文读本》等。TOP目录 第一辑 生命的沉湖矛盾与困惑中的写作——《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笔谈读洪子诚《当代文学史》后现代文学史研究的历史回顾现代汉语文学所走过的道路略谈“典型现象”的理论与运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方法的一个尝试“找回失落的文学世界”——答《南方文坛》记者问文学本体与本性的召唤——《诗化小说研究书系》序令人大开眼界的文学史景观——读《20世纪贵州文学史书系》作为左翼作家的端木蕻良——《端木蕻良小说评论集》序用现代中国人自己的话真实地描写自己——《20世纪中国小说大学生读本》序研究思路的开拓——《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9年第1期编后记面对新世纪的期待——《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1年第1期编后记文学研究与当代生活的对话——《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2年第1期编后记学术研究要言之有物——《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3年第1期编后记理科文学教育的意义与困惑——《北大理科学生作文选》序追求工、理、文科的融合——钱宁学术思想与教育思想概述第二辑 精神散步岁末谈读书(二章)回到常识经典的意义北大校园里的“兔子”谈谈先父天鹤先生的事翠鸟远飞了王瑶的意义——《王瑶和他的世界》编后记我与20世纪中国文化研究沟通心灵的桥梁——《彩色插图中国文学史》韩文本序《散文选刊》卷首语喜读《新青年文丛》——在一个座谈会上的发言评《文艺争鸣》的几篇文章《文艺争鸣》百期诞辰赠言当代四作家论——一句话评语要有自己的想法和发现——评袁筱芬《何处是家园——诗学视域中的(憩园>》自然科学与文化重建文学与科学原本是一家——《民族植物学论文集》序为学生的网站写几句话新世纪寄语青年——应北京大学学生会之约而写我存在着,我努力着,我们彼此搀扶着——在长江读书奖颁奖会上的讲话第三辑 运交华盖1999年总结2000年伊始我在做这些事——2000年总结2001年回顾第四辑 炼狱之火“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三一八”惨案七十三周年祭我感到惊心动魄——黄昌勇《王实味传》序对共和国历史的另一种书写——在《一个平民百姓的回忆录》座谈会上的发言“燕山偶语遭奇祸”——《燕山夜话》的命运及其影响面对血写的文字——初读林昭《致人民日报编辑部信》二十九年前的一封书信“咬紧泥层根不死”——读韩乐群《刺梨蓬草))失败者的不归路——蔡玉镶《突围——一个底层知识者的人生体验》序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声音——读文有感另一种纪念——《我们心目中的蔡元培》序也算“立此存照”——1999年4月10日在北京大学中文系演讲的开场白致北大校长的一封信我的某种不安——致一位年轻朋友的信“伪士当去,迷信可存:今日之急也”——王东成《生活与艺术人格》序坚守我们的信仰,在今天的中国——读裘沙《新诠详注(文化偏至论>》我的忧虑、困惑和挣扎——在上海大学“全球化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转变”国际研讨会上的发言“真的知识阶级”:鲁迅的历史选择——在韩国学术讨论会上的发言心有灵犀——一束通信第五辑 魂归何处能写的与不能写的——《拒绝遗忘:钱理群文选》序本应归全家所有——《钱理群文集》(四卷本)后记后记再记三记 TOP书摘书摘三十三年前,1966年3月18日,周作人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今日是‘三一八’纪念,倏忽已是四十年,现在记忆的人,已寥若晨星矣。”但他自己,或者说,他那一代知识分子中凡有良知者,却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这是压在心上的坟,随时都会流淌出血来:惨案发生后,周作人写了《关于三月十八日的死者》等文;是年六月二十八日,他写了“百日”祭文;一九二八年当国民党“狂热地讨赤”,屠杀革命青年时,周作人又想起“三一八的死者”,将燕京大学魏士毅烈士纪念碑的照片寄给《语丝》发表[1];二十年后,一九四五年三月十八日的日记里,血的记忆又奔涌于他的笔下:“三一八”的第二天,下着小雪,铁狮子广场上还躺着好些尸体,身上盖着一层薄雪……”人们可能要问:为什么“三一八”惨案会在周作人这一代人的心中留下如此刻骨铭心、须臾不忘的记忆?周作人自己有过一个解释,他在一篇论及“五四与三一八”的短文里,这样写道:“正如‘五四’是代表了知识阶级对于北京之后政府进攻的成功,三一八乃是代表北京政府对于知识阶级以及人民的反攻的开始,而这反攻却比当初进攻更为猛烈”,“在三一八那年之前,学生和教授在社会上似乎保有一种权威和地位,虽然政府讨厌他们,但不敢轻易动手”,“及至三一八那时,执政府卫队公然对了学生群众开排枪,这情形就不同了。对知识阶级的恐怖时代可以说就此开始了”[2]。周作人将“三一八”惨案与五四运动联系起来考察,这是显示了他的历史眼光的:“三一八”的受难者是以“五四”为开端的中国争取现代民主与自由的伟大斗争的第一批牺牲者。这是中国反民主的独裁专制势力对民主力量对爱国学生与知识分子的第一次大开杀戒:生命的沉湖第四辑炼狱之火如周作人所说,在此之后,有1927年4月28日奉系军阀对北京大学教授李大钊等的杀戮[3];以后又有1945年国民党独裁政权制造的“一二·一”大屠杀以及对闻一多、李公朴教授的暗害——闻一多在“一二·一”惨案发生的当晚即将这次屠杀与“三一八”惨案并提,认为这是一个“更凶残更黑暗的日子”[4]。而周作人在本文开头所提到的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前夕所写的日记里,重新记起“三一八”惨案,更是一个不祥的预兆:一次新的大屠杀正在向知识分子逼近,周作人自己也正是在这场全民族的浩劫中丧生。而历史的残酷性更在于一部分青年学生(当然不是全部)在这新一轮的屠戮中竟被驱为“杀手”,这对热血青年的蒙蔽、利用是更令人憎恶的;而当青年人终于觉醒,要继承他们的前辈的民主事业时,却又遭到了更为残酷的镇压:这都是人们记忆犹新的。这样,我们就从一个特定的角度,勾勒了一部“五四”以来的“血写的历史”,而且是青年学生与无辜民众的血,这就格外的惊心动魄。这是我们在纪念“五四”八十周年,回顾一个世纪的历史时,绝对不能忘却与回避的。鲁迅在“三一八”惨案发生后,即已指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今天,这一召唤依然新鲜而有力。每一个人都应叩问自己的良知:我遗忘了那段历史了吗?我有勇气正视那“淋漓的鲜血”吗? P231-232TOP 其它信息 装帧:平装页数:395 开本:16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