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耍者伯格曼注定要与电影结缘。这门神奇的艺术通过光影书写动态,使缺席之物再现,使幻想成为真实,使梦境成为现实。他既说是也说非,祈求上帝的同时又辱骂它,冬天排戏剧,夏天拍电影,把最夸张的滑稽剧与最严肃的分析混杂起来,使相拥的恋人互相诋毁,又使真理从一切诡计中诞生。这个小丑却并非前后不一、摇摆不定,他用独属于自己的优雅将它们一一连接起来。他舞蹈,这是他的艺术和诗篇。英格玛·伯格曼,自50年代登上影坛以来,以简约的影像风格、沉郁的理性精神和对生与死、灵与肉、精神与存在等一系列问题的探索,成为世界影坛上为数不多的将电影纳入严肃哲学话题的人物之一。伯格曼所奠定的瑞典电影的理性精神和60年代瑞典新电影的写实风格殊途同归,并且极大影响了法国新浪潮电影。伯格曼,这位可以自由地和作家一样直接拍摄电影,并一直保持瑞典首席舞台剧导演地位的大导演,拍出了《野草莓》、《处女泉》、《呐喊与低语》等众多经典,1981年拍完《芬妮和亚历山大》后告别影坛,投入了自己醉心的戏剧舞台。这位已经85岁的老人以他惊人而勃发的精神成为电影艺术最神秘而终极的“第七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