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是思想的草稿，文字表述是对草稿的初步调整或整理。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那是讲“意”的本体论意味同存在本身的一致性无法穷尽；这样，言说便背离了思想，使之无法向“意”的某种程度上的深入伸展。而文字表述由于文本化的两大倾向——思想的理性化以及思想的文法化——的托拉牵引，会使“意”的呈现偏重于严谨刻板的逻辑性运思而不是活泼生动的诗意散发，趋向于特定语言的语法的历史既定性而不是思想对“意”无条件地展开或吐露。只有希望思想的人才会认为“故弄玄虚”在学术领域、在学术研究中是要不得的。我们则认为，“故弄玄虚”是学术探讨所必需的；而且，在学术研究总与世俗的定论相违成为一种“思路”的时候，“故弄玄虚”总应当约定俗成的给定性形成一种反动。也可以认为，它在学术领域中应是一个可以认同的褒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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