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只有新旧,无所谓真伪;文人只有真伪,无所谓新旧。像辜鸿铭、王国维、易顺鼎、陈寅恪、梁漱溟则是典型的旧文人,而张竟生、苏曼殊、徐志摩,郁达夫则是典型的新文人,但他们都是本色原味的真文人。无论在乱世,还是在治世,真文人都是率性的,从真里面求善,从善里面求美,从美里面求真,要看一个文人是不是真文人,就看他愿不愿走进这样的循环圈。伪文人热中于名利权位,他们不得不用厚黑学的手法立命安身,还哪肯去走真一善——美这个循环圈呢?就算他们走过一遭,戴着假面具,走了也还是白走,无济于事。至性真情有几人?这样问,多少带点悲观的意思,但我们还是有乐观的必要,无论在何时,真文人都不会像恐龙那样绝迹,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使那些伪文人藏头则露尾,藏尾则露头,根本无法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