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的主人公巴比特是个经营地产的掮客。他家境富有,追求享受。有一天他突然对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倦,于是开始想方设法去开辟新的生活天地。但他的行为遭到非议。他无力摆脱外界的压力,最后不得不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上……作者通过巴比特这一形象,把唯唯诺诺而又沾沾又喜的美国人的特性拒绝得淋漓尽致。“巴比特”这个名字从此成为鼠目寸光的庸俗市侩的同义词。巴比特是一位成功的房地产商人,过着富足而又平板的中产阶级生活。然而作为一个人,他受到虚空的袭击,于是企图寻找另一种“真正的生活”。为此,他外出漫游,尝试过一种玩世不恭的生活,甚至染上了革命情绪。但巴比特又没有勇气去承受接之而来的社会冷落,于是,他重新投入了家庭生活和商人生涯的怀抱,在小说的结尾,巴比特将希望寄托在他的儿子身上。 书摘:第十章里斯林夫妇住在雷维尔斯多克支路的一套公寓里,那个街区的公寓房子是全泽尼斯最紧凑的。把床铺推进矮壁橱之后,卧室就变成了起居室。厨房里是一排小橱,电气灶、铜水槽和电冰箱分别安在小橱里,偶尔有几家还雇一个巴尔干国家的女佣。这个街区的一切都极端现代化,除了汽车房以外,一切都压缩得不能再小了。巴比特夫妇去雷维尔斯多克支路拜访里斯林夫妇。去看这对夫妇是个凶吉未卜的冒险,有趣但往往也使人困窘。齐拉长着金黄色头发,活跃、成熟、嗓音刺耳、乳房高耸。当她带着恩赐的态度显得兴致好的时候,她有趣得叫人坐立不安。她对人们的评论辛辣尖刻,对于大家心照不宣的虚假伪善,她往往一语道破。你觉得她说得有理,但听了却局促不安。她跳起舞来放浪形骸,引得大家都高兴,但是正当大家高兴的时候,她会突然发脾气。她老是发脾气。生活仿佛是一个暗算她的阴谋,她愤怒地加以揭露。今晚她挺和气。她只暗示说奥维尔·琼斯有一绺头发是假的,朱姆·弗林克太太唱歌的声音像是高速行驶时的福特汽车引擎,准备竞选议员的泽尼斯市长奥蒂斯·迪布尔是个爱说大话的傻瓜(这倒是事实)。巴比特和里斯林夫妇疑惑不安地坐在织锦面的硬椅子上,那间小起居室有一个壁炉架,但没有壁炉,崭新的自动钢琴上盖着一块厚实的金线织品。里斯林太太突然尖声说:“来吧!咱们干一些带劲的事儿!保罗,把你的小提琴拿出来,我要让乔治好好跳一会儿舞。”巴比特夫妇很严肃。他们在策划去缅因的事。巴比特太太满脸堆笑地试探说:“工作了一冬,保罗是不是跟乔治一样觉得很累?”这时候,齐拉想起一件不舒心的事;当齐拉·里斯林想起不舒心的事,觉得自己受到亏待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停顿下来,非对这件事作出处理不可。“他累了?不,他可不累,他只是发疯罢了!你们认为保罗很讲道理,是啊,他喜欢装出一副小羊羔的样子,其实他跟骡子一样倔。如果你跟他一起过日子,你就会发现他多么好!他假装温顺,然后可以为所欲为。而我,我却背上了老古怪的坏名声,假如不是我偶尔发作一下,找些事,我们会干枯死的。他什么地方都不去——说说昨天晚上吧,就因为汽车坏了——那也是他的错,因为他早该把车开到修理站去,检查检查蓄电池——他不愿意乘电车去电影院。我们还是去了,结果碰上一个不讲道理的售票员,保罗一声都不吭。“我站在平台上等前面的人让我走进车厢里面去,那个畜生,那个售票员,朝我嚷嚷:‘喂,你动动窝,往里走!’嘿,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