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及自己的性格和个性特征的时候,他自剖道:很沉默、内向,很少跟人家讲话,没有什么朋友,喜欢独处,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讲出来。梁朝伟说,他母亲也是这种性格。梁朝伟对母亲爱得很深,但他不善于把自己的情愫表达出来,他母亲也很爱他,关心他,却也从来不会讲,不会表白。随着年龄的增长,梁朝伟想改变自己,前两年他母亲生日时,他特意买了许多菜,并自己动手烧,还买了一大捧花送给母亲——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给母亲送花,母亲从他手里接过花时,手都发抖了。1982年毕业于无线电视艺员训练班第11期,后主持《四三零穿梭机》节目。不久转入话剧组。拍电视剧集《香城浪子》、《鹿鼎记》、《杨家将》、《新扎师兄》、《倚天屠龙记》、《绝代双娇》、《挑战》、《大运河》、《侠客行》等。后转入影坛发展,曾拍电影《青春差馆》、《银行风云》、《地下情》、《人民英雄》、《独行侠》、《悲情城市》、《碟血头》、《杀手蝴蝶梦》、《阿飞正伟》等。共获得五次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一次戛纳影帝,是名副其实的获奖专业户。对于这个在演义圈中摸爬滚打最终可以活出性情的男子,即便只在电影里听过他一言一语,看过他一颦一笑,就已经奉献出尊崇并甘之若怡。梁朝伟就是这种要用传奇来诠释过往平生的人,那般俊美优雅的男子,在几十年尘嚣跌宕里成就了一颗通透的心。这个巨蟹座的男人,年过不惑却依然在混乱的演艺圈里继续着独属自己的温度,姿势微妙而优美。倘若世界上没有镜子,那么,没有人真正地知道自己的模样;倘若没有梁朝伟,没有人会知道深邃与纤细可以如此的并存于一个男人身上。与梁朝伟一起进入回忆,会像渔船上的鹭鸶,深深地潜入水底,忠实地捕捞那些继续飙红的锦瑟华年。荧幕宠辱,已经不待细说。20年前横扫一切的“香港无线五虎将”早已是烟消云散。惟一还能与刘天王抗衡的,只剩下梁朝伟了。作为迄今为止获得过最多次和最高级别影帝头衔的香港地区演员,TONY的演技有目共睹,他是一步一步走上领奖台的,其中有无数的艰辛。当周星驰还是黄翁版《射雕英雄传》中的宋兵乙时,梁朝伟已是香港喜剧的天王。他曾是精灵古怪的小鱼儿,曾是花样百出的韦无赖,也有王家卫电影世界里真切的情怀,《英雄》中的无奈的爱,细腻、内向、飞扬……当一切迷雾渐渐散去,他却一步一步踏到影帝的地位。二十余年,舍弃了多少获得了多少,已经是无从追究的数字。最后可以掰开手指来数的,是唱了多少支歌拍了多少部戏获得了几许奖杯,一生辰光都悉数抛在了演艺上。早前凭《无间道》夺得金紫荆及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在金马奖中他再下一城,成为三料影帝,伟仔说:“从未试过连续三个颁奖礼都得奖,纯粹运气好。”如幽幽天幕下一颗孤星,他在银幕上展开难得一见的晴朗笑容。而身上沉淀下来的岁月痕迹,炉火纯青的演技以及成熟的自我,已经让人无言。王家卫说:“梁朝伟是可以不要嘴巴的,单靠他的眼睛就可以演戏了。”他的评价绝非夸张, 步入不惑之年的梁朝伟完全用他的演技和眼神征服了全世界的眼球。电影对他而言,是一种渠道———暗暗释放情绪。“可以哭,可以大闹,可以砸东西,人家都不会知道,其实这就是我,梁朝伟。”但对他而言,还有另一种表达自我的方式——眼神。当他看着你的时候,故事就会不自觉地从眼神里涌出来。当梁朝伟遇到了王家卫,便成就了那么多令人细碎如沙的感觉。《重庆森林》里的663是落寞失意的,《东邪西毒》里的盲剑客是伤感悲壮的,而《春光乍泄》里的黎耀辉是深沉痛苦的,像酒一样的浓烈醉人,有一种无名的忧郁,看不见压力,也没有真切的快乐。电影就像他的表情,在沉闷的生活中泛起一丝波澜,再复归平静,然而人的内心已经走向了远方。王家卫曾说过“我一直很喜欢太宰治的短篇小说《a handsome devil with a cigraette》,《叼烟的英俊恶魔》这是一个很棒的电影名字。我很喜欢太宰治,而梁朝伟总让我想起他。”其实在观众的眼里,梁朝伟就是那个叼烟的英俊王子。生命是一种观照,更是一种变幻无常的流露,梁朝伟眼中让人心碎的迷离却不是一杯咖啡一段絮涪能磨出来的。就像爵士乐一般的深厚,他可以无所事事只由烟雾缭绕,任这世间的种种在他身边,在阳光下,不断循环反复。梁朝伟在《东邪西毒》里的表演就像盲剑客喝的水,有些清淡有些冷,都说他很适合演盲人,那种有着漂亮的眼睛和散漠眼神的人,而一旦他提起精神来,所有人又都会有被高压电击中的感觉。柔软温暖的语感,剔骨去鳞的冷静,含笑却无情的眼睛,即使在《地下铁》几米用线条讲出的故事里,梁朝伟再次演绎了另类的盲人,也是摒弃了浮光掠影的美丽,换之以爵士的的力量,不是迷醉而是撞击。如果不是更多地关心自己的情绪、利益和虚化,你不会看不到梁朝伟身上的爵士激情,乃至这种激情里的人生和爱。除了演戏,梁朝伟从《地下铁》的剧本构思开始就积极参与了监制的工作,和导演等人一起讨论、沟通。他说:“当演员很累,好多时候是被控制在导演和剧本手中,很被动。我以后可能会去做监制,从修改剧本、找演员做起,满足感和成就感更大。但我不会去做导演,导演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