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是一个群体,更是四个活生生的个体。但是,并非谁都能通过坦诚的对话,窥见其本真状态。所以,在论述前,先屏息倾听。“四灵”现身,沉重的“江西”、“道学”两派终结了;“四灵”隐法,奔走的“江湖”时代启幕了。此间,人们散开、聚集,观念撕扯、贯通,既有重叠的阴影,又有不可弥合的谷地。历代的诗评家们都是有选择的,一通严谨的诠释之后,能将纯然的诗心转换为堂皇的诗论,但这不是“四灵”的悲剧。在诗史上,“永嘉四灵”是个不太起眼的流派。其人,无不渺小;其艺,却自为一家,引领风尚。尤其是每当众个体合而为一,并立足于我,顺随意义,小中做大,就能悍卫人和诗的尊严。此为“四灵”的文化、“永嘉”的文化、“浙派”的文化,也即本文的主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