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台,作协会员、研究员,本名王庆璠,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文学系,已经出版的各类著作主要有《美学思辨》、《艺术哲学思辨》、《一得斋漫笔》、《红楼续梦》、《历代笔记小说大观》,另有俄译《现代主义艺术诸流派分析与批语》及英译小说一部,约三百三四十万字。《大宋遗事》分上、中、下三部,作者酝酿了十多年,正式准备、写作,首尾四年。全书一百零八回,一百一十万字。(1)小说以庆历新政为铺垫,主写王安石变法,忠于历史,基本上可以当信史读,与戏说历史之类绝然不同。坊间信史类小说不多,且或止于明、清、汉、唐等朝,大宋近乎遗缺。因此,本书该有些题材上的优势。(2)虽忠于历史,却注意开掘,以史为鉴,颇有一些发人深省的地方。(3)是小说,不是历史,只以历史为基础而拓展创作,写法与《三国演义》颇为接近。全书展现了颇为广阔的生活画面,人物众多,上至宫闱秘事、朝野政争、外交角力、战争风云,下至市井小民、风土人情等等,多有描述。百年风云,头绪颇为纷繁,情节颇为曲折,亦不乏趣味,耐人咀嚼。虽有别于一般通俗小说,却也可以容纳各类读者。(4)虽不忘历史线索,重点却在人物性格及其命运的刻划与开掘,帝王后妃、将帅卿相、凡夫俗子等各色人物之外,尤其对一大批从政的知识分子,着力颇多。除王安石,范仲俺、欧阳修、曾巩、司马光、苏轼、苏辙、吕惠卿、章子厚等一批名贯千秋的大知识分子,其性格怀抱、遭际命运、乃至知识风貌等等,都毫不回避,作了多方面的揭示。这固然活现了人物,而变革大潮中知识分子的思考、命运,该不只是一个毫无参照意义的陈腐话题。(5)手法基本上是写实的,但采撷遗闻轶事,安排篇章结构,乃至点缀一些关乎人物命运的偈语、童谣、梦境等等,也不乏荒诞色彩。行文则以现代口语及叙述语言为主,需要的地方,则不吝植入文献与诗词歌赋。所有这一切,因为附丽于较为厚实的社会、历史、文化内容之上,使本书颇有一种深厚凝重、斑驳陆离的苍凉风格。导 语:北宋中期的庆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的相继失败,是中国封建王朝由盛而衰的转折点。本书以历史的笔法写小说,以浓郁的书卷气,细细描述北宋变法时期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为了革新朝政、变法求强,宋仁宗和范仲淹发起了庆历新政,但是新政不到一年,就在上下的攻讦中无疾而终。王安石踏着新政的哀歌走上舞台,年轻有为的宋神宗和王安石,同心变法图新,尤其在经济体制方面的改革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朝政终于有了起色。但惰性难返的大宋,到底无法容纳一场真正的变革。专制制度下的一场自新自强运动,连同它的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化成一曲悲歌,让人伤心千古。 前 言:代序 大宋朝的事,颇为吊诡。结束五代十国的分裂局面统一中国之后,它强化皇权,崇文抑武,扬儒贬将,如此等等,不过二三代,外侮内乱就接踵而至,民穷国弱,几乎难以收拾。由此,引发了庆历与熙宁的两次改革。庆历新政浅尝辄止,无疾而终;熙宁改革,虽成为商鞅之后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政治变革,震动之大,影响之广,无与伦比,却也一样彻底失败了。历史从来不会中断。今天的中国,不过是历史的中国的一种延续与发展。不是都说溯古可以通今、鉴往可以知来吗?大宋朝的变革,对于咱们今天,或者也不无警醒、借鉴之处? 说到大宋变革,尤其是王安石领导的熙宁变法,牵涉到方方面面,许多人都不能不置身其中。尤其是一些大知识分子,除范仲淹、王安石外,诸如欧阳修、司马光、曾巩、苏轼、苏辙、吕惠卿、章子厚等,其遭际命运、心路历程,无不让人感慨万端。变革大潮之下的这些大知识分子的人生经验,也该同样极为难得、可贵。还有一件怪事。领导了熙宁变法的王安石及其追随者,本是千古功臣,却一直被泼以污水,糟蹋得不成样子,千百年来竟都成了罪人。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个冤案。原因固然很多,党争和程、朱理学的得势与泛滥,该是最重要的。直到清代,才有一个叫蔡上翔的人,编了一本《王荆公年谱考略》,辩证诸事,为王安石多少说了一些公道话。再,就只有梁启超了。他因为变法的需要与启悟,专门写了一本《王荆公》,为王安石辩诬,还原他的一代“伟人之模范,庶几百世之下有闻而兴起者”。1949 年之后,倒也有那么一两个人做过努力。这当然不够。何况,时隔有年,读者有限,要拨乱反正,还历史的本来面目,似乎还该继续努力。再就是民情风俗、文化景观、宫闱秘事、朝野百态等所有关系大宋朝的种种现实生活图画,无不都让人醉心。正是这一切,让笔者有了写作的冲动,并最终写成了现在这样一部书。本书要是归类,该是一部历史小说吧?历史小说,顾名思义,自然应该既有历史,也有小说。由此,历史小说也就有了两种不同的写法:一是以小说的方法来写历史,一是以历史的方法来写小说。中国历史的文本,一向也有两体,一是编年体,一是传记体;传记体最为丰富,影响也最大。而传记体,实际上是以小说的方式来记录历史的。因为中国历史文本的这一特点,如果再以小说的方式来写历史小说,固然可以惊心动魄,天花乱坠,但因为无限片面地凸显了它的想像一面,再想从写出来的东西要历史,可就比较困难了。有鉴于此,笔者也就只取后者,只用历史的方法来写作本书了。因为用历史的方法来写,自然要注意保留它的历史面貌;但既是小说,也不想完全拘泥于文献。且放弃焦点透视,只作散点透视;不刻意于外在的紧张,多关注内在的张力;政治角力的大开大合固然不会放过,各种花絮与轶闻趣事也每每兼收并蓄。想的主要是人物鲜活、杂色纷陈与摇曳多姿,好让各类读者都能兴趣盎然。但半折心始的事也是有的,实现与想法就难免有距离,陆机所谓“非知之难,能之难也”。究竟如何,只有仰仗读者先生们的雅鉴了。2006年8月27日于北京 后 记:虽然查了多次,仍然无法查到究竟是什么时候打算写这部书的。大致想来,该是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事吧?正式准备,则从1998年11月开始,直到2001年3月才最后完成。首尾跨了四个年头,实际用了近两年半时间。笔者的习惯,是一段时间只做一件事情。这近两年半内,自然也就只有这件事了。其中,准备材料花了七八个月,正式写作从1999年5月中旬开始。写作之后,也有停下笔来再做准备的时候。花的时间不短,却只写成目前的样子,且还有该写而没有写进去的,总难免遗憾。想想写作本身就是一件不能没有遗憾的事,只好由它了,还请读者原谅。江晓天先生读过本书的前三十回,并提过宝贵意见;王洪先先生,一直关心本书的出版;许华伟先生与河南文艺出版社的相关各位先生,为本书的出版发行做了许多工作。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谢意! 2006年8月28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