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西方学术框架整理本国固有文化,可能产生两和截然不同的后果:一是使固有文化“解体”,把固有文化“整成一堆材料”;二是使固有文化“光复”,把固有文化“整得身板硬朗,站立起来”。众多的“中国哲学”、“中国文学史”、“中国史学史”……出炉了,结果中国固有的哲学、文学、史学……被“整成”西方哲学、西方文学、西方哲学……的“一堆材料”——死的材料。在“中国音乐史”领域,幸得有个王光祈,中国固有音乐才能幸免步入“西洋音乐”之“材料”的命运。王光祈最伟大的贡献,是以西方学术框架把“中国音乐”整得“站立起来”,“洗外人讥我为无耳民族之耻”,从而为新的“国乐”的构建奠定了基础……冼星海以“刻苦耐劳”评王光祈:“我们不能忘记这位音乐理论家王光祈,他推动了新音乐的发展,他的刻苦耐劳是我们从事中国新音乐的模范。”德国波恩大学东方学院院长、教授卡勒博士以“前驱者”评王氏:“他努力介绍西方音乐的精华到中国去,并且应用西洋的方法去整理那至今还未有人碰过的材料;在这一方面,他可以算是第一个前驱者。”又说:“他在研究院无时不以最大的努力和确定的态度来工作。他是一个静默稳重的人,只有很接近地去细细认识他,方可以了解他的伟大。”日本著名音乐学家岸边成雄以“第一个”评王氏:“把柏林学派的比较音乐学观点第一个介绍到东方来的,是中国人王光祈。”波恩大学音乐学院院长、教授希德玛博士以“音乐学家”评王氏:“他把握了西欧,特别是德国方面研究音乐的科学方法与途径,由此设法与他故乡的音乐与戏剧的艺术相接近,这居然绐他做到了!他已是一位受有严格教育的音乐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