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丁尼时代是拜占廷历史上社会变动最为剧烈的阶段,对于这位皇帝的内外政策朝野中反对者可能不乏其人,特别是具有贵族背景柯比对这位农民皇帝心存不满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作家,他是如何做到在白天低三下四地恭维皇帝,而在夜晚恶狠狠地大骂同一个人呢?他怎么能同时写下充满了无限憧憬和无比痛恨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字?他是不是真的像布瑞猜测的那样得了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普罗柯比的《战史》写作风格承袭古典名著,历来被奉为拜占廷史书中的经典之作,而他的《建筑》一书除了有古典史书的遗风,又多了一层献媚于吹捧的色彩。这两部书基本上围绕着当时发生的重大事件进行铺陈。然而,《秘史》放弃了叙事风格而转向了对当权人物的诋毁与谩骂。尽管,他在本书的前言中提到了他这样做的原因能,“众所周知,当某些人在世时,按照历史家本应该做的那样去记载其真实言行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这样做了,那么他们的同谋就会发现,并且置我于最悲惨的境地”,但是,他所涉及的人物、它使用的语言、他写作时的情绪等等,是读者感到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