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言认为,在竹木上刻画,并不是对原作的简单摹刻,而是二次创作,是自己艺术情趣,胸襟人格对原作感悟的体现,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认知进行修整,根据自己的情趣来选择刀法进行创作。如他所刻的由黄胄绘作的《赶集归来》图,对人物面部刻的较实较细,喜悦的表情生动外溢,有一种少女牧民特有的健康之美。而对驴和牧羊犬的刻画则充分利用了红木的肌理,用劈刀法刻出几个大写意笔法的块面组合,深浅浓淡,浑厚豪放,表现出了它们的肌肉结构和活泼神态,使霍去病墓前石刻的雄浑刀法在红木上得以再现。其虚实相间,动静有序,工写结合,赏心悦目,似比黄胄的原作更具神韵。 徐秉言的红木浅刻,能运用不同的刀法表现出水墨画中不同的笔意。譬如他在他的作品《听雨》中,荷叶用削刀法和细刀法刻出徐青藤的泼墨法笔意,既有水墨淋漓之感,又富有层次墨韵,而茎杆和翠鸟则刻出了八大山人笔意,线条沉着,既韧且健。整个画面在不同刀法的组合下,和谐统一,达到了强烈而又深沉的艺术效果。这幅作品在法国展览时,得到广泛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