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所收明清之志,因受科举的影响,书风长时间地框制于馆合之风。此卷虽未能免俗,但不乏名家之作,如姚夔所书《明故太子太保吏部尚书赠特进光禄大夫太保谧忠肃王公(翱)墓志铭并盖》,马中锡撰文、程敏政篆书《明赠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公(圮)配封太淑人张氏墓志铭并盖》,石瑶撰、周壁书、刘棨篆的《明故南京户部尚书张公(缙)墓志铭并盖》,以及前已提到的清翁方纲书纪昭墓志,清刘墉书纪睥墓志,清陈万全书纪汝备墓志,纪昀撰文、初彭龄书丹《清交河县岁贡生苏公(兰成)友菊墓志铭并盖》,董诰撰篆、翁方纲书作《清诰封中宪大夫广东粮储道疏斋叶公(迫)墓志铭》,陈宝琛撰书,徐世昌篆额的《清诰(讠受)光禄大夫体仁阁大学士赠太保张文襄公(之洞》墓志铭并盖》等等皆是或书名盛于当朝,或即以书家驰名一代,作口叩都有值得品味的书法艺术珍品。此外,特别值得关注的还有清代学者王引之篆书《清诰授通议大夫内阁侍读学士前浙江按察使司按察使仲田叶公《汝芝》墓志铭》的题额,完全摆脱了玉筋、柳叶等传统华丽风尚,率键、强劲、蕴足万钧之力,当是清代后期抛弃馆合提倡碑学、直通金甲的产物。最后,还要说的是,编者在《后记》中提到孟「听说沧州市文物局要编写《沧州出土墓志》时拍手叫好」。闻讯后,我们确实感到高兴,但还不到拍手叫好的时候。一是近年来开发建设的高潮持续不断,并伴着盗掘时有发生,各地陆续都有墓志出土,其势头一时似乎接近于「文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沧州就搜集到如此多的墓志,就已经可想而知。不时而闻的是志石被盗卖流失。沧州同仁所做无疑就是在抢收、在保护,胡为不乐?当年省局曾向各地市县转发文件,要求大家将做好的数据(拓片、录文、记录)直报省文物研究所,结果到了规定时间,没有几家能够报得上来,我们只好下去和各地的同事一起到田野去工作。现在不同了,玉芳等同仁,已拿起工具,可以独立拿出漂亮的作品了,胡为不喜?保护、抢救的任务大、困难多、责任重,盼大家都能向沧州这样,先下手为强,随时将散出的墓志收集回单位。盼大家都能向沧州、保定、宣化、涿州等单位那样,编出更多的墓志资料,创造质量过硬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