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现象学影响不大,研究也不多。尽管在建国前有人曾介绍过现象学,但没有形成气候。建国后,研究也很少,特别是在“文革”中,西方哲学统统被戴上资产阶级的帽子,而被排除在科学之外。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学术界加强了对西方哲学的研究,取得了一批科研成果,但就总体而言,研究的广度不宽,深度不够,特别是对现象学的研究,在当代的马克思主义的文献中还没有获得应有的说明和系统的成果,也没有对它作出符合其本来面貌的评说,因此,涂成林同志《现象学的使命——从胡塞尔、海德格尔到萨特》一书的出版,不能说不是一个重要的突破,不能说不是一项重大的成果,这样系统深刻研究现象学的专著在我国还见之不多。 涂成林同志在掌握大量材料的基础上,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进行具体分析,有新的创见。 第一,思路新。胡塞尔是现象学的创始人,而海德格尔、萨特则属于现象学中的存在主义,从广泛的意义上说,现象学包括了存在主义,但它们又不是一回事。它们两者有联系又有区别。涂成林同志抓住它们相互联系的方面进行了研究,理出一条发展线索,并将胡塞尔、海德格尔、萨特作为现象学的统一体进行了研究,这是一条研究现象学的新思路,过去在这方面研究得较少,更没有形成这样系统的专门著作。 第二,观点新。过去研究现象学很少从本体论方面着手。涂成林同志着眼于本体论,并以本体论为中心,从历时性和共时性两个方面展开。在历时性方面以本体论为主线,具体考察了现象学发生发展过程,特别是:考察了从胡塞尔、海德格尔到萨特的发展过程。在共时性方面,以本体论为中心,对同本体论有关的其他现象学观点进行了分析研究,既有历史发展的纵向分析,又有横断切面的横向研究,纵横交错,提出了许多有创见的新观点。 第三,材料新。旧的材料经过新的重构也可以形成新的观点和新的思路。涂成林同志没有停留和满足于旧的材料上,他既运用了旧的材料,继承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又挖掘和运用了大量的新材料,因而给人一种面目一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