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枉过正的结果就是关上一道门,又打开另一道门。自宋朝起,“好男不当兵”就广为流传,大宋的灭亡,与其说是来自外敌,不如说是来自自己放弃抵抗的所谓“崇文”。这个转变,使从黄帝擒杀凶悍的蚩尤,经大秦、强汉、盛唐流传下来的血性也被阉割,尚武精神的缺失使中国人个个都成了任人屠杀的“谦谦君子”,最终演变成“东亚病夫”!无论如何“澶渊之盟”是个屈辱的城下之盟,更为恶劣的是开了妥协、迷信和谈、不抵抗的先例,成为解决和西夏、金国争端的范本,在签订和约时,大宋此后数百年的宿命就已经被决定了。历史却也呈现一种别样的公平:岁币使契丹群狼不劳而获,逐渐丧失了劫掠的本能,退化成只会坐享其成成的废物。到辽兴宗时,以往驰骋如风的契丹铁骑就被西夏连续击败,丢尽脸面。每年三十万的金帛,竟毁掉了一个剽悍的民族!无故的不是锋利的刀枪,不是纵横的铁骑,更不是“神授”的君权,而是人见人爱的花花钞票!很多史料说王安石的儿子王雱很是嚣张跋扈,但王雱曾劝其父:“您不能容忍接受别人的意见,别人怎么会容忍接受您的意见呢?”这话可绝不是心胸狭小之辈所言。其实王雱才华横溢,死时刚33岁,著作很多也很有见识。他小时候,曾有人指着关在一个笼子里的獐和鹿问他:“哪是獐,哪是鹿?”小王雱机智地回答:“獐旁边的是鹿,鹿旁边的獐。”这是一个很绝妙的逻辑问题,丝毫不逊色于司马光的砸缸,可就因为他是王安石的儿子,便被冠以“慄悍阴刻”而默默无闻。历史,难道都是这样写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