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短篇小说写作之前,作者总有三四天的焦躁不安,是一种困兽犹斗,熬过几天,或许一天便把小说写完了,最多也不过三四天肯定能把一个短篇写完了。可对作者来说,是经过了一次炼狱,最后连复看一遍的愿望都没有。止于今作者最好的短篇小说也许是作者写故乡的系列。即便最熟悉的生活,作者写起来也还是困难重重。新世纪以来的许多作品写完后,作者连投稿的欲望都没有了,多是约稿来了便送出去一个。已经很多年了,出版的专著与发表的作品作者几乎没一篇能从头至尾地读一遍。或许会问,既然写作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为何还要坚持去做呢?这也许是作者性格中有一种向难度挑战的东西。同时作者也把写作看成是对一个人心愿与爱好的实践。儿时就保留着这种愿望,长大了便不断被写作所异化。这应该看成一种个人宿命,一种人生悲剧。这本《耳镜》,作者基本上视为一本理论集,小说、散文仅作为它的附录。初拟题为《耳孔之眼》,有以耳为眼的意思,很直白,小苗说可改为《耳径》,耳中之路径也不错,但作者最终还是定为《耳镜》,取通感的方法,重塑一种镜像。除小说外,它可以视为作者前半生思想之路的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