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现代宗教哲学》中,我试图描述未来的哲学与宗教。在第一部分,即“前言”中,我作了一些必要预备:关于迄今为止宗教哲学是什么,以及如今它为何正在如此迅速地改变。在第二部分,即“我们与我们的世界”中,我概述了我们的哲学形势现在看上去的样子,就像我以前做过的那样,只是用词稍有变化。以前,我把它称为“最后的哲学”,意味着它是我们“在历史的尽头”所抵达的,此时我们放弃了过去的哲学中所存在的那些幻想、教育虚构和意识形态之要素,此时我们放弃了此类信念,即认为这个世界服从于一个要么高高在上、要么尚未来临的更加伟大和美好的世界。如今,我们把这个世界视为“世界尽头的世界”,视为仅仅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也把这里描述的状况称为“语言自己的哲学”,意思是,作为人类的交流系统,语言必须试图将现实建构为:说者和听者之间的一个网络,它被置于为人所占用的世界里,并被不停地倾泻出来和随后流逝的无尽的交往之流所安置、支撑和维持。这个由言谈建立起来的世界必须是一个激进的——人文主义的世界,一个由语言构成和支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