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将军发出人生中的第一次声音是在北京城八大胡同的青石板路上。那是一个薄雾笼罩的初春的清晨。一个婴儿的啼哭引来了一男一女的注意。那个叫陈昇的男人正推着一辆大粪车,挨家挨户正收聚着前一夜的污秽之物然后送出城外。女人是胭脂胡同里春风阁的窑姐小白玲,她正睡眼惺忪地走到院子的水井旁汲水洗漱。她已经三个晚上没有接客了,所以这几日她起得特别的早。这一男一女是在同一时间听到这婴儿啼哭声的。这一声啼哭让小白玲精神为之一振,感到一夜的秽气一下子从浑身的毛孔中喷了出来。而陈异却不由自主地摘掉为阻挡粪车臭气而围在嘴与鼻子上的毛巾,并雷击般闻到一股芬芳气。他连忙加快了推车的脚步,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小白玲已经抱起了啼哭的婴儿,倚靠在春风阁大院后门上,用洁白的手绢逗引婴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