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在《历史是怎样炼成的》中的分析,它也许已经转换为了“生存”和“语言”,而这两个方面是相互联系的。正是因为西方哲学有一种以僵化的形式(如“形式逻辑”)来对语言加以规范的传统,所以语言才选择了最难用形式加以约束的“生存”作为自己的生长点,来不断地随着“时代精神”的变化实现自我更新。语言是生存体验的外在的、社会化的表达,语言的变化反映出社会关系甚至社会结构的变化。而“文本”,我上面已经说过,最多只能作为“语言”来理解,甚至只能作为语言的残垣断壁来理解。也许我们可以这样说:“写书”,或者用德里达的术语来讲,“书写”,也是“说话”的一种形式,它并不比其他的说话的方式高贵,更不可能与一个时代的"社会整体"和社会交往规则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