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一直是“新思想界的勇士”、思想启蒙者、导航人,他从来都是文化上的快速响应者,而且梁启超是“一个最适于融合东西方学术的人物”,一位沟通传统与现代之间的学界泰斗和领袖。对于20世纪中国学术,梁启超堪当少数几位奠基者之一。梁启超学贯中西,囊括古今,在政治学、史学、经学、哲学、教育学、经济学、军事学、宗教学、文学、法学、伦理学、考古学、地理学等领域,均有建树,成为近百年问不可多得的“百科全书式”的天才。此外,《新史学》、《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清代学术概论》、《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五十年中国进化概论》、《中国佛法兴衰沿革说略》都是梁启超的重要著作。他一生著述宏富,所遗《饮冰室合集》计148卷,一千余万字,存之久远,泽被后世。纵观其一生56年,参政干政三十多年,十年投身学林,近现代转型时期的各种思想无不在其心中激荡,每次思想的交锋无不见其领略风骚,实际上梁启超穷尽心力于启蒙与救国大业,成为近现代中国社会思想和文化精神的典型代表。梁启超学术活动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思想解放,学以致用,强调学术为维新变法服务,学术活动服务于政治目标。他曾说:“倘若拿一个人的思想做金科玉律,范围一世人心,无论其人为今人、为古人。为凡人、为圣人,无论他的思想好不好,总之是将别人的创造力抹杀,将社会的进步勒令停止了。”梁实秋在谈到梁启超的时候,曾感慨地说:“有学问,有文采,有热心肠的学者,求之当世能有几人?”“任公是一位难得的好教授,他有丰富的学识,流利的口才,动人的表情,凡是做过他的学生的人。莫不深受其影响。……那时候的青年学生,怀着无限的景仰,倒不是因为他是戊戌变法的主角,也不是因为他是云南起义的策划者,实是因为他的学术文章对于青年确有启迪领导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