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记忆的是一个经历了从四十年代抗日战争到九十年代“后文革”的文化人。他“既无旧恩可报,也无新功可求”,大半生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思想罗网和政治漩涡。他以自己的为人处事实行了孔子所说的“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在时局清明的时候,用心做事、谨言慎行;在时局动荡的时候,守拙安愚、有所不为。他痛苦于内,宁静于外,养成一种可称为“犬儒”的淡泊和怀疑。这种清醒自明帮助他度过苦闷迷茫、坎壈困顿的岁月,而最终没有变成一个忧郁者和厌世者。惟如此,才有了这里的文字见证。徐干生(1920-1998),江苏淮安人,1945年武汉大学外文系毕业。从1938年开始在章靳以主编的《国民公报》副刊“文群”、夏衍主编的《野草》、《大公报》副刊“文艺”、《诗月报》、《珞珈周报》、《中国诗艺》等报刊上以王瑶、秦淮碧、乐山等笔名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诗作如《俚歌》、《河边》、《高音诗》等先后收入了《中国现代格律诗选》、《中国四十年代诗选》和《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文学书系·诗歌第一集、第二集》。1949年后有诗作发表于《雨花》,另有《阮诗臆绎》(将阮籍《咏怀诗》八十二首译成新体)发表于《中华文史论丛》。本书收录了他经挚友保存到“文革”后的抗战时期的文学作品,“文革”期间的检讨、劳改日记和“文革”后的作品、翻译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