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早期著作第五卷,也是最后一卷,完全由他的论文构成。在1895年至1898年四年期间出现的38篇文章,足以表明杜威继续保持着一个高水平的发表数量。正如他本人所言,他还与詹姆斯·A·麦克莱伦合作完成《数字心理学》,忝列为合著者。因为这本书虽然对杜威的《心理学》有较多的借鉴,但实际上是由麦克莱伦撰写的,故而在这段时期杜威出版的著作中没有包括这本著作。这些论文是杜威在芝加哥大学深入开展工作与参与活动的成果。杜威在这所大学度过了1894年的最后几个月之后,他离开了。他与家人开始了较长时间的欧洲旅行。杜威返回学校以后,接受了新的常规教学任务,担任了哲学与心理学系主任,同时兼任刚刚组建的教育学系主任。在本卷作品中,有杜威任教三门课的课程提纲和非同寻常的高水平书评,但是研究教育的文章较优,显示出杜威在这个时期特别强调形成与表达他自己的教育哲学。杜威参与了大学初等学校的创建工作,在那里,他发现了哲学的直接表达方式。这些都反映在发表的大量文章中,也体现在杜威对家长和其他对学校有兴趣的团体的一些口头讲演之中。正如南伊利诺伊大学哲学与教育学教授威廉·R·麦肯齐在本卷导读中指出的,一根主线联系着本卷论文中表面上散漫的内容。麦肯齐教授认定,这根主线就是杜威意图将哲学一方面联合心理学与社会学,另一方面联合教育学。从广泛的意义上说,这一时期,杜威在他的作品中似乎寻求的联合是思维和行动的统一。杜威在当代具有持续影响力和重要意义的若干篇论文,是在这四年里发表的。特别具有重大意义的文章有:已经被广泛采用和译成多国文字的《我的教育信条》;作为1896年美国赫尔巴特学会讨论基础的《与意志训练有关的兴趣》;被认定为心理学历史上的里程碑和被作为现代机能心理学起点的《心理学上的反射弧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