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驱愁破睡,涤烦忘忧的美酒香茶,注入诗盏词瓢之际,茶已非茶,酒亦非酒。当烹茶煮酒的茶壶酒瓶写入图画之时,茶离尘世,酒入醉乡,“不住声香味触法”,只见静观自得,隽永怡人的“茶颜醉色”。茶能清心提神,酒能浇愁忘忧。烹茶时心境闲远,怡然自得,“使人胸中荡忧栗”;饮酒时超然物外,意兴湍飞,“穷达尽为身外事”。所以唐朝诗人白居易说:“驱愁知酒力,破睡见茶功。”施肩吾说:“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而古今文人每在烹茶饮酒之时,谈禅说理,吟诗属文,不但藉此涤烦忘忧,会友联谊,也调适得志失意的悲喜,抒发胸怀天下的抱负。更有趣的是,茶和酒经过千百年文人吟诵的加持催化,发酵酝酿出浓郁厚实,氤氲芬芳,令人牵魂萦梦的奇香。多少骚人墨客,在有意无意,似悟非悟之间,很自然地就走进了茶禅一味、诗酒相亲的禅境醉乡。书分十二章,藉唐人诗句以为篇名。前六篇说茶器,后六篇述酒器。既言陶瓷,亦谈茶酒,并写丹青。茶器多为宜兴紫砂陶,酒器则以景德镇青花瓷为主,兼及其它单色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