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拉卜楞寺,我情有独钟,我的藏语名字“琐南嘉措”还是在拉卜楞寺起的。那是1938年,我从清华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只身来到位处西北边疆的管理中英庚款董事会青海湟川中学任教,同时开始学习藏文。1940年秋,我赴拉卜楞进一步专门学习藏文。1941年冬季入拉卜楞寺闻思学院,依照寺院的传统修习方法钻研佛学理论。当时在寺院众多僧人中懂得汉文的人少之又少,1945年我被寺主第五世嘉木样活佛延聘为他的汉文老师,不久五世嘉木样活佛向南京教育部推荐,我又被任命为国立拉J、楞青年喇嘛职业学校教导主任,深受校长嘉木样活佛的器重。不幸的是,l947年,嘉木样活佛过地离开了人世,他的长远规划半途夭折,学校也在寺院保守势力的干扰下被迫停办。尽管如此。当时培养的一批新人才却成为新中国成立后那里文化教育界的骨干力量。1948年,我考取了“然监巴”学位。之后不久,我便回到故里北京。新中国成立后,我先后在中央民委、民族出版社等单位从事翻译工作。l958年至l979年在农场劳动。恢复21-_作之后到北京图书馆(今国家图书馆)工作,此时自己精力旺盛的年纪已成过去,虽然也尽其所能作了一些研究X-作,略有所得。不过“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何况自己本非强驽?距大家对我的期望相去甚远。惭愧之余,喜见近年藏学发展迅速、英才辈出,又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