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罗散文》作者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美国随笔作家”,在纪念梭罗的《瓦尔登湖》发表一百周年之际,写下了一篇见解独到的散文《夜之细声》,其中有这样一句话:“实际上,赞美这《梭罗散文》有时倒让人难堪,因为大多数人都懵懂地认定,作者是那种未开化的人。”这话背后的意思,大概是指读书的一种起哄现象。都在说哪《梭罗散文》好,大家就跟风去读哪《梭罗散文》。至于为什么好、怎么好、好到什么程度,则很少有人再去深究。作为《瓦尔登湖》的译者,我倒是对怀特话中“懵懂”这个词儿更有感触。当初译完《瓦尔登湖》,我确有“懵懂”的感觉。不是《瓦尔登湖》里的什么章节不懂,也不是不明白全书在讲什么,而是对梭罗为什么写这样一《梭罗散文》有些“懵懂”。美国一些学者评说梭罗,认为他所以名留文坛,一是因为他在森林里修造了一所小木屋,远离尘嚣住了两年多;二是因为他写出了《瓦尔登湖》这《梭罗散文》。用这样的评论界定梭罗,我以为,和我一样,属于对梭罗懵懂的人。因此看来,即便是梭罗身后的同胞,甚至专家学者,对梭罗这个人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大多数人的理解还是很有局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