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拍电影视为信仰,这是塔可夫斯基的雄心,他曾坦率地写道:“人哪怕只背叛自己的原则一次,他与生命的联系就不再纯粹,欺骗自己,便是放弃一切,放弃自己的电影,放弃自己的人生,”这一不妥协的姿态概述了导演的情操和美学观。如果说塔可夫斯基的长片处女作(伊万的童年)代表了苏联电影的复兴,那么,真正的塔可夫斯基则诞生于(安德烈·卢布廖夫),在这部电影中,他向上追溯,越过了一切“苏联艺术”,把根扎进了俄罗斯的文化传统之中,自此,塔可夫斯基逐渐成为当局眼中的一名“问题导演”,而对西方来说,他又代表了体现在作品(镜子)和(潜行者)中的深沉,痛苦的俄罗斯意识,最终,塔可夫斯基于1982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苏联,乡愁与信仰成为他在放逐生涯中挥之不去的两种激情,也贯穿了他的最后两部作品(乡愁)和(牺牲)。《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围绕塔可夫斯基珍视的主题——大地的存在。人们的孤独,梦境,神秘主义——而展开,着重分析他独特的电影语言,最后两章以传记性内容为这一主题学研究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