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第2辑

卷首语·守望
大家
君王的“父”字辈
当把一个不是父亲的人称为父亲的时候，一个君王付出的代价比别人沉重得多。首先是伦理的承担：既然以父事之，就须将这不是父亲的政教之父当作父亲，伦理上便使得这些君王陷入尴尬。吕不韦不知道这个道理，让秦王赢政深陷于这种伦理尴尬之中，最后遭到诛伐，完全是自贾其祸。其次是权力的威胁：既然那个人必须尊其为父，则他的言论常常会超出自己之上，这无异于挑战君王的绝对权力，至少在“父”字辈面前，君王的绝对权力会自然演化为相对权力，甚至在一定条件下削减为没有权力。诸葛亮煞费苦心自贬三等，就是为了让哪怕是懦弱无能的刘禅也感觉到自己拥有权力。再次是威风的失落：君王必须有威，必须体现出君临天下的气势，这就意味着，除了空洞的上天之外，任何高于他的现实力量都是对其威风的无言的削减。范增对付刘邦的种种计谋和策划并无错误，但他在项羽面前过于张扬，这对君王的威风造成了现实的强大的消解。还是姜子牙教导周武王的那番话可以作为君王“父”辈们的指导思想：切不可“伤王之德”“伤王之权”“伤王之威”。
父性文化与历史
星空
做个好父亲难道越来越难？
我们这个民族很奇特，一方面，我们是一个心灵敏感的民族，心炅手巧；但与此同时，我们却是一个不太善于表达的民族，我们的文言文凝重精练，即使《红楼梦》那样的古典名著，与西方同类著作比较，其心理描写的成分也是不多的。我们有爱，但是不说……当然，我们的含蓄是象征，那祝英台与梁山伯十八相送，在表达爱时用的都是比喻。与那意大利女郎在歌剧里扯着嗓子唱出“我爱你”比较，我觉得我们民族含蓄的表达显得更高贵、更艺术，也更文雅。但事情都是两方面的，以父子关系为例，父子感情再深，不表露出来，总是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父亲首先是男人
我不以为“天下”就是大词，“情感”就是小词。专门琢磨如何“得天下、治天下”的政治，有时也很猥琐，很鸡零狗碎，很狗苟蝇营。而情感，说不定是天下最大的事。不过，说到政治气度，我会想到一个男人，他感动我的，不是得天下，而是弃天下。这人叫华盛顿。
背影
我们在哪里相遇
成年后我又对父亲做了些什么呢？看不起父亲的忠厚老实，结婚时想的是要找一个“硬汉”，考博时选导师想到的是要寻找精神与社会学意义上的“父亲”。如今，师友学生是有了一帮，其中也有年龄可作父亲的长者，每见鹤发红颜，济济畅谈，在此时遇见我孤独衰迈的父亲，有一种深深的悲悯感。
今天，我们为什么不能读懂他？
与父亲握手
诗四首
地平线
父亲与我们的赖阿姨
实际上，我很佩服我的父亲，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就是到了晚年，也无法安生，国事家事烦心事，全闷在心中，不与人言。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守在电视机前听京剧。尤其喜欢李少春的《林冲夜奔》，那苍凉的段子一起，他就摇头晃脑，自顾沉浸在坎坷岁月里……
左小祖咒：将生活彻底庸俗化
我让她明白：天底下男人最爱的女人是女儿，所以不要指望你的男人像老爸那样无条件爱你。我兴许忘记自己的袜子放哪，但绝对能找到你的发卡；我可能搞不清你娘亲究竟爱吃德芙的还是吉百利的巧克力，但我绝对记得你爱吃阿尔卑斯牌奶糖。千万不要拿老爸这个标准去要求你的男人，你肯定百分百挫败。你可能会发现，曾经对你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男人，渐渐对你不耐烦，甚至你想往东，他偏往西。不要轻易下判断，他不一定是不爱你，只是更期待一个成人对另一个成人的爱--“互相”陪伴、付出和包容。记住，是相互，并且有条件。
这个世上父亲们的战争
……
夜话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