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丹同志自《嘉绒藏族史志》出版后,又一力作《嘉绒藏族民俗志》问世,我读了书稿很是高兴,因为这是我曾支持要求他做的事,而且他对嘉绒藏族有深刻研究,见解也很客观独到。他要我为《嘉绒藏族民俗志》写个序,我心里乐意,但将此宝贵民族文化的集成读物能否序准和导读并无把握。不过,当我读完书稿后心情激动,很想写一点意见供作者和读者参考,有些观点和见解是长期同雀丹同志交谈中所获启迪的,更是他的敏锐见解给了我一些提示,算作是我们对国家民族和文化的共同探索和研究。我很赞成雀丹同志有个对民族学的概念,这个概念其实就是民族的存在,实际上就是一种文化的存在和表现形式。当作为这个民族特有的个性文化消亡了,自然作为这种特殊文化载体的民族也就消失了。在我们中国历史上不知曾经有过好多个单一民族的涌现,而今却只有56个,这都是按一定地域、语言、经济生活及依存关系、最终形成有别于其他群体的独特文化来识别划分的.就嘉绒藏族而言,一九五四年前还是按历史上所指称的叫“嘉绒族”,新中国建国后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前对全国各民族进行识别中,从地域、文化、历史渊源、语言和宗教诸多方面考证调查,识别原“嘉绒族”其实是古老藏族的一支系。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宣布后,是中央派我去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宣布这个识别和解释。因此前一直按嘉绒族所对待的嘉绒藏族,在中央民院还专设有“嘉绒族语言班”,编有“嘉绒族语言拼读方案”。将“嘉绒族”识别“嘉绒”为一地区片名,世居其地的藏族,有别地区方位称呼便叫称“嘉绒藏族”,正如世居康巴地区的叫“康巴藏族”,世居安多地区的就叫“安多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