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在这种奇特的条件下写过,除非是饭碗吃的东西,才有这么赶的。我只有一两天的时间,最多。往常我绝不会在这种条件下写东西。现在看起来,我写东西,很像个财主。对,我是一定要非常好的条件,才写这种写着玩的东西的。但苏抱琴不是。她写东西,是一种完全职业的态度。就好象一个雕塑家,该上班就上班,该吃饭就吃饭,她的身体、工作和写作,是一样也不会闹情绪的。所以,如果在那个人的脸上,需要的话,她会掷上去一大坨泥巴。哪怕那个雕像的脸上,顿时地流出眼泪来,她也不会笑,也不会心软,也不会指责自己。你知道,她当然是继续把泥巴掷上去,直到需要的足够地满足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