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地球成了村,村里住了一户人五个国籍四种信仰,两口子又不是头婚……文化与文化海立云垂,传统与传统龙跳虎卧,习俗与习俗泾渭相杂,再赶上不省事的丈母娘如斯降临……有道秋太淡,添红枣,春太稠,减衣裳,可这一大家子偏偏天雷撞地火,均灵舛化,诡欲齐生;一个是恨不得披上八件中国传统衣钵的丈母娘,一个是西学五车在哈佛加冠进爵归来的阔女婿,同途漫漫,苦逼无限,活该那位梦想亲辞亲侧的女主人把夹板气当饭屹,光荣地成为另类斗士。常言你说三五,我说二八,游龙隐凤不该掐架,锅碗瓢盆不该战斗,一个意气敷腴在盛年的女婿,偏遇上了一个功名竹帛非我事的清高岳母,要想偃旗息鼓就没上帝了。小说把烈火鸿毛的细节、冲风秋叶的过程,融入叙述结构的烟火味中,真把一个家写出了荆轲寒水悲,苏武秋风别哎!尤其是作家“不怀好意”地把小说背景放在了干净得让人生气的新加坡,妥了。气韵理趣悠悠变馊,点石成金的梦想变成了冷饭化粥。这是作家彭名燕迄今为止写得最棒的一部小说。她把仙鼠伺暗,飞蛾候明写入了左江右湖,她把针头线脑写成了天枢地轴,她用亲情渲染冲突龃龉,全书矛盾迭起,络绎奔发,昂终,把人间万象中的人际关系倾斜至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