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我走进办公室,痖弦先生手里拿着封信踱到我桌边:“张爱玲来信了。”我没反应过来,只淡淡地“哦”了一声。他诧笑道:“张爱玲啊!”他们通过信,信封上有张爱玲英文落款,所以认出来了,但在我是头一遭,我被点醒般脑门“轰”地一声,那个使命之秘密通道被打开。我接过信急于拆封,痖弦提醒道:“仔细点,连信封都得保持完整,这值得收藏的。”《长镜头下的张爱玲(影像书信出版)》中十年通信,我总共收到她十余封信,最大的收获,当然是能与她对话,也在对话的历程里,不仅亲身参与某些她“出土旧作”正名工作,还有像她生日求证之类的经历,但我们仍处在并时又不并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