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数据化孔子
青年孔子,之于他当世的古人,是一道乘法:(童年丧父+少年丧母)×(库管员+出纳+羊倌)=孔子;之于后世的我们,是一道约等式:孔子≈π。孔子少孤,以“鄙事”为生,但却孜孜矻矻,有志于学,堪称最古老的励志人物之一,他所走出的光耀轨迹,就如π的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无限延长,无限深邃,引人无止境地追逐。
第二章 从无声电影中走来的孔子
五十一岁之前的孔子,尚未出仕,一个人,如同一部无声电影,看起来,沉默静寂;实际上,孔子并不寂寞,他在历史的黑白片中,不仅导演了一场气势宏美的京剧——广纳弟子、开堂授教;还导演了一幕风云流荡的话剧——与老子会晤;并导演了一出激情四溢的歌剧——向音乐家苌弘求教;更导演了一部热血澎湃的诗剧——到国外(齐国)求职、面试。由于他还身兼男一号和编剧等职,因而,档期总是满满的。
第三章 初出仕,桃花纷落
年过半百,孔子走上政坛,担任地方官,他以神笔马良的速度,规划并实施了农业改革,由是,他升任了司空;他以精卫填海的精神,兴修了水利,由是,他升任了大司寇;他以后羿射日的担当,震慑了齐国,由是,他升任了代理宰相;他以盘古开天的力量,打杀黑恶势力,由是,他下岗了。他触犯了当权者的利益,他的救国理想,俨若神话,于是,他背着神话,流浪去了。
第四章 出走的君子,私奔的灵魂
夫子慢慢地走,像一首诗,平平仄仄地踏着梦想之途;夫子静静地走,像一首小令,长长短短地思考着往昔与未来;夫子悠悠地走,像一支曲子,抑抑扬扬地咏叹着历史的嬗变、世事的难测。在长达十四年的苦旅中,在往还于七个国家的滚滚尘烟中,夫子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逃难,然而,他总是从容、平静。他的思想,就像长篇小说,总有续篇;就像电视剧,总有续集。而每一续篇,每一续集,虽然总有坎坷,总有流离,总有伤怀,但也总有——希望。
第五章 从政到从心,距离有多远
对于鲁国当权者来说,孔子是一个圣像、一个象征、一个符号,是用来供奉、礼拜、小心保护、彰显文化荣耀的,他那光芒四射的名字,远远大过了他的人——“孔子”二字,好比珍珠,而孔子之人,则好比盛装珍珠的木椟。孔子于是放弃了从政,而是从心去了。他转而搞起了“采摘”活动,从文化的枝头,采诗、采乐、采文,整理出了“六经”,使中国古文化在朴拙无华的气息中,升腾出了一种神性的盛美。
第六章 对酒当歌,弟子几何
夫子门下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其师生之情,父子之情,知己之情,诤友之情……种种情长,以酒释之,无不令人动容、动心,羡煞、醉煞:夫子与冉有,饮的是一壶辛辣的烈酒;夫子与颜回,饮的是一壶醇香的温酒;夫子与子路,饮的是一壶甘冽的浊酒;夫子与子贡,饮的是一壶浑厚的陈酒;夫子与曾参,饮的是一壶绵远的老酒;夫子与闵子骞,饮的是一壶家常的烧酒……夫子一路行来,不寂寞。
第七章 夫子,天地之心
孔子病了。政府遣医,孔子不受;官方送药,孔子不吃。七日后,与世长辞。这是平静的一刻,也是激荡的一刻。平静的是孔子,激荡的是风云。孔子的弟子们,悲怆难抑,想到孔子生前被“尊而不用”,弟子们或痛斥政府,或威胁鲁国国君,或为孔子守孝六年,或迁居孔子墓旁,与孔子对望、低语。痛到极致时,弟子们甚至扶植了一个长相酷似孔子的学友,把他当成孔子来侍奉。孔子,江河之魂,天地之心,其一介布衣,授业四十余年,传承十余世,至圣矣。
番外 神的年代,人的年华
这是一个神性蓊郁的时代,神很近,人很远,从殷商之王室,默默无声地退出一人,放弃王子车舆,骑驴远遁深野,他,是孔子的始祖微子启;这是一个巫风骀荡的年代,神忽远,人忽近,从周朝之诸侯国宋国,谦柔恭谨地走出一人,却因妻室美艳,横遭杀害,他,是孔子的六世祖孔父嘉;这是一个褪下神秘色彩的时代,神走了,人来了,从鲁国之陬邑中,威武雄壮地转来一人,武功惊人,勇猛闻世,他,是孔子的父亲叔梁纥。
孔子,原是一朵从图腾里开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