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用来开始的,当是这部小说的主题。优雅为明,身世为暗,粉饰为缘,遭际为晦,彼此相因,来去触动,转相教授,宗旨修心当是作家柳营的小说立场。于是,在这部经典精美的小资小说中,弃婴以身世为酒浆,以命运为琴簧,笔墨之间直插异道,用江南之软、之黏、之香写凄、写哀、写伤,把一个女儿的心写得高不绝山阜,深不绝涓流,把一个女儿的命写得跛羊凌其巅,孺子浴其渊,概言之写透了亿载之事,万世之耍。柳营之美,文如其人。在这部小说的文字中闪烁着少妇的光泽,初熟、甜腴、纯懿,她以此蓄力,讲叙了尖锐的死亡事件和尖利的强暴事件以致不离不弃的梦靥……由此,要把伤疤画成鲜花的寓意小说在此诗意完成;由此,循序渐进的叙述变成循序渐进的力量,把小说女主人公内心的“空”与精神上的“实”推向了极致;由此,讨伐聚尘贪婪、忍害昧利、无耻侵害、屠裂少年的社会现实之义苍润书写,苍劲完成。死是用来结束的,当是这部小说的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