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后我在《两湖》杂志上写风土小品,以一个字为题,如《塔》、《桥》、《港》等等,每篇都只有几百个字一补白而已。但是日本有位汉学家稻烟耕一郎先生,对这些小文却情有独钟,不仅将有些篇译为日文,还在早稻田大学的《中国语》上刊出。这在《西湖》杂志固然是“破天荒”的,对我来说则更是一种鼓励。一九八零年夏初,杭州市“文联”组织部分会员在莫干山开创作会议,我也欣逢其盛;有上海《书林》的编辑知道我与周作人有过一段交往,就约我写文章,这就是《周作人的晚年》一文的由来。此后不久,上海的陈子善教授也来信约稿,我又写了一篇《我所知道的知堂》寄去,后来收在《闲话周作人》一书中。这两篇文章影响较大,因为在“文革”期间,关于周作人的事知者甚少。一九八五年暑假,我在“杭大”高考阅卷,坐在我前面的是红学家蔡仪汀教授,休息时蔡教授回过头来对我说:“《中国烹饪》向我约稿.不知道你也有兴趣否?”从此之后,我就开始写关于饮食文化方面的文章,而且杂志由一个扩大到许多。想不到我的这些小文又歪打正着,居然得到编辑们的普遍好评,如《中国烹饪》的卫编辑最先来信说:“大作是有意味的小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