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岛生活了50多年,许多时候在金口一路住,小街、塔楼、深院、老树、墙皮斑驳陆离的房子,就是我的近朱者赤的生活。很长时间里,我不曾想过它们的故事,也不曾预料这些东西后来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现在忆起,个中原因大约是因为年轻,也因为胸无文化的麻木。等到所有的坐标都转移了,这才蓦然发现,原来我并不曾真正了解我的城市,不了解她的过去,更不了解她经历的风风雨雨。因为职业原因,我常有机会涉足域外,尤其是德国,从南至北曾留下我处处履痕。之所以允诺李明给这本他和袁宾久先生合作的《塔楼上的青岛》写几句话,除了友谊,除了认可这本书的价值,就是因为想就我了解的德国,当然还有异域的诸多旧城保护,斗胆说些观感。很显然,青岛和德国曾经的联系,是个已不可更改的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