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这样一种生物,其行动言语都力图与某些特定的价值观相吻合,因此,就有了文化。从这一视角看,文化是社会行动的产物,而追求意义则是人的永恒渴求。马克斯·韦伯曾就此写道,人是悬挂在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而文化则是这一网上的纽结。
然而在人类以行动追求意义的社会世界里,却充满了吊诡与变幻:当新教徒关闭了身后修道院的大门,高唱着哈里路亚,大步穿越浮华之世走向天国的时候,何曾想到这是引领人们走进资本主义的机械化宇宙,一个社会建制之网。原本是前一代人孜孜以求的意义所在,到头来却成了后一代人无法摆脱的宿命。韦伯夫人玛丽安娜称之为“观念的悲剧“,其实,这也往往是人类意义追求的悲剧。“行动者或多或少以单一的方式指向的最初意义被完全遗忘,或者因意义的变化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