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者的技术》中,作者提供了关于19世纪视觉文化别开生面的研究视角,更新了我们对视觉现代性与社会现代性等问题的理解。 有别于一般的研究方法,作者不是通过对艺术作品和图像的研究来思考视觉问题,相反,他分析的是观察者主体的历史建构。他坚持认为,视觉的问题与社会权力的运作不可分离,并考察了自18世纪上半叶以来,观察者是怎样成为了新话语的装置,视觉是怎样作为一个生理学事件而置于身体之中。克拉里指出,除了生理光学的突然出现,关于“主观视觉”之理论与模型的发展,也赋予了观察者一种新的自主性和生产性,与此同时也使得一种新的控制形式和视觉标准化得以产生。作者考察了哲学、经验科学、大众视觉文化等诸多要素,并花费很大篇幅去讨论光学装置(比如透视镜)和摄像装置的重要性,细究它们是如何成为一种新的生理学知识的产物。他同样展示了,那些大众文化形态实际上是以这些抽象的视觉模式为基础。他主张,关于视觉的模仿性或线性透视式的视觉和表征定义,已经在19世纪上半叶在不同的权力机构和话语中就已经被废弃,远远早于1870年代现代绘画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