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原為中國先秦儒學典籍,唐宋儒者在應對“佛道”挑戰而為儒學構建本體的遇程中,將“學庸語孟”進行了“四書化”,使之成為繼“五經”之後的又一儒學經典結構。然而,當理學及“四書”伴隨著中國文化傳入日本之後,江戶古學派對它們的批判、質疑、否定便紛至遝來,並解構了“四書”經典結構,開啟了日本的“去四書化”的歷程,這一思想雖屬“暗流”,但對日本的影響卻不容忽視。這意味著,中日儒者對儒學經典的截然不同的態度,已暗示出“文化認同”在近代之前的東亞世界出現了裂痕,尤其是從東亞史的視域内考察“四書”經典結構的形成與解構,既折射出中日儒者對儒學典籍的不同詮釋,也意味著他們在同一文化範疇内渐行渐遠,而這一不同思想取向甚深地影響了中日兩國的歷史進程。也就是說,對待東亞問題的研究不能將著眼點僅限於近代東亞,近代之前的東亞世界更是不容忽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