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当年的工作状态可谓“不堪回首”。就在接到通知那天之前的一周内,还经历了“南征北战”的过程:8月18日在吉林长春为市、县政府领导培训班做文化遗产保护报告;8月20日在西藏拉萨参加中国西藏文化论坛;8月21日在四川雅安参加茶马古道保护研讨会;8月23日和24日在福建福州分别参加全国生态博物馆、涉台文物保护总体规划评审,水下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福建基地启动,三坊七巷社区博物馆揭牌等活动。一周数省,这就是当年常态化的工作状况。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自己一路前行?除了文物人“敢于担当、乐于奉献”的情结外,恐怕*主要的就是“把工作当学问做、把问题当课题解”的工作方法。不断出现的问题、不断凸现的矛盾和不断涌现的挑战,将时间撕裂成一块块“碎片”,甚至一天之内要进行几次“脑筋急转弯”。如果不能针对闪过的想法及时停下来思考、面对发现的问题及时静下来反思,就会陷于疲于应付、不堪重负的境地。城乡建设大规模展开的时期,必然是文化遗产保护*紧迫、*关键的历史阶段。只有“把工作当学问做、把问题当课题解”,才能在复杂的情况下,夯实基础,居安思危,防患未然;在困难的情况下,深思熟虑,心中有数,底气十足;在紧急的情况下,头脑清醒,敢于直面,坚守底线。“把工作当学问做、把问题当课题解”的工作方法,需要持之以恒,读书、思考、写作、归纳,早已成为每天的必修课。无论是在考察途中的汽车里,还是在往返的飞机上,抑或是在家中的书桌前,以电脑为伴,将考察的感想、调研的体会、阅读的心得及时记录下来。正是因为这一次次的梳理思绪、深化认识,长期下来,居然积攒下上千万字的记录,包括论文、报告、访谈、提案,林林总总,其中既有“一吐为快”的真实感受,也有“深思熟虑”的肺腑之言,还有“临阵磨枪”的即席表达。将它们汇集起来,既是一个时期实践经验的点滴记载,也是一个时代文化遗产事业的综合纪实,还是一个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者不息生命的心灵写作。面对这些海量且繁杂的“原生态”记录,早已萌生出按照内容进行分类归纳的愿望。所幸天津大学出版社伸出援手,以“新视野·文化遗产保护论丛”为名,按照不同内容进行分辑分册,涉及文化遗产保护基础建设、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实施和文物博物馆事业发展等诸多方面。一路走来,吴良镛教授的学术思想始终像一座灯塔照亮我前行的方向。“把工作当学问做、把问题当课题解”,源于吴良镛教授所倡导的“融贯的综合研究”理论框架。就是力图从更广阔的视野、更深入的角度,分析和梳理文化遗产之间的内在联系,探索和建立新的文化遗产类型和相应的保护方式,使制约文化遗产事业发展的重点、难点和瓶颈问题不断得以有效解决。实践证明:文化遗产保护、城市文化建设、博物馆发展,在方法上、尺度上、内容上虽然各有不同,但是三者有着共同的研究对象,三位一体进行“融贯的综合研究”,则可以呈现出中国特色文化遗产保护的新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