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有一个仅听名字就让人充满无限遐想的美丽的地方——元阳。这儿的太阳总是如此慷慨地照耀着这片变幻莫测的土地,在这儿感受到的太阳是一片真正的火热,又是一片真正的凉爽。这不是矛盾的两个方面,是气象大师赋予同一片河谷、高山不同的绝活。那些浑厚雄壮的层层梯田直接连接到太阳,张扬着浪漫迷人的魅力。在这片远在天边的土地上,干载不息地流传着无数动人的神话。7个不同民族的祖先穿着不同的服装,排列在阳光灿烂的云端,将一束束不同的鲜花撒向大地。于是,大地变成一片片不同特色的花团锦簇的村庄,以及鳞次栉比、阳光闪烁的梯田,洋溢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无数故事用动人的情节演化出这片土地的正史、野史,赋予它永恒的美丽和不朽的精神。神话人、仙人、凡人不断现身于各种神圣的、代代相传的记忆长河,栖息在雄峻的大山上、美丽的水田中。书本上的文字记录,只不过是后人整理的茫茫云海中的一片,无数的迁徙者、探险者、旅游者膜拜而至,用惊喜、赏阅的目光和感悟,拨动了一根引人入胜的世纪时针。历史的足迹穿云破雾,记载下一道古大海消逝时留下的地貌烙印,这片处于红河流域的地方突然拔地而起。或许已记不清它崛起于哪个遥远的地质年代,日月星辰给喜马拉雅山脉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没有生气的鸿蒙山水来一个“调防”游戏:山,让位于水;水,挤压出山。于是,滇西南磅礴的无量山脉、哀牢山脉横空出世了,它们西高东低,绵亘起伏,形成了后来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锦绣山河。人类有文字的文明史有几千年,创世说也就争论了几千年,一场各自为营的关于人类起源的学说演绎出一个个不同的宗教、信仰及精彩的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塑造出不同的神像,统治着不同人们的灵魂。远古,众神出没,入神杂居,云南山水的神奇诡谲笼罩其中。不管谁创造谁,躲不开的一个个追问是:人从何来?神从何来?生命是什么?创造是什么?人又如何创建家园,乃至创造世界?这或许是一个痴迷生命而又对生命负责的人必须探索的谜题。创造论和演化论,两者只有一是。人们长期在探索这个谜。其实,“远古”是一个极为笼统的概念。它到底有多远多古?哈尼族的古歌聪明地用这个词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用留存在当代铁一般的物证——梯田,诠释了人们如何创造世界,创造自己生存的环境,创造自己美好的家园,以及世世代代传承着的永远的故土情感。哈尼族人无意间把打开这本天书的钥匙耸立在红河流域的崇山峻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