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庚子疫情期间,居家防控,有了更多的读书时间。我翻出书架上被冷落多年的普希金的《叶夫根尼·奥涅金》、白朗宁夫人的《抒情十四行诗集》,《聂鲁达诗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等,想集中阅读一下外国诗人的作品。有意思的是,我发现我藏书中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竟有两个译本:一本是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梁宗岱翻译的;一本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屠岸翻译的。说到屠岸先生的译本,我不能不说到一位我敬重的翻译家、出版家,他叫施咸荣。施先生是研究美国文学的大家,也是《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编辑、出版者。我青年时代的文学挚友施亮,正是他的儿子。因了这层关系,还在读大学一年级的我,就得到了大翻译家施咸荣先生的一批赠书,屠岸的译本就在其中。在《译后记》002中,屠岸先生说:“译诗是难事,译莎士比亚更谈何容易。要译文的文义不出错,不是易事,但更难的是传达原诗的风格,原诗的韵味。好诗有一种在字面上捉摸不到然而能够动人心魄的魔力。”这句话透露出大诗人、大翻译家屠岸先生对诗歌的理解和敬畏,他甚至在某种意义上理解一个观点,即“诗歌根本不能翻译”。译诗不易,写诗更谈何容易!然而诗的精灵真的存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抚着年轻时读过的一本本诗集,我的思绪不禁飞回到了那难忘的读诗、品诗、写诗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