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勒斯中心主义社会,社会性别是一种有误的再现,暗藏着男/女二元对立的结构。在这一再现系统中,男性被确立为主体,女性则被再现为他者。如果说反再现为女性身份认同确立了逻辑起点,那么解构则为女性身份认同的建构提供了具体的策略。对女性身份认同的建构而言,(对结构与中心的)解构与(对女性身份认同的)建构是相互依存、不可分离的。女性身份认同是被召唤出来的否定性存在,这种否定的身份认同为缺席的女性提供了实现身份认同的契机。主体性是建构女性身份认同的阿基米德点,要想拥有占据积极位置的身份认同,首先必须获得主体的资格,作为主体言说自己。在幻象与真实之间,人们很难为象征秩序之外的女性主体安排或设定一种未来。只有作为主体进入菲勒斯话语系统,女性才能确立自身的主体位置,建构主体性身份。承认作为一种身份模式,处理的也是同一性与差异性的问题,但承认不仅能够克服身份认同可能引发的分裂,而且能为其提供道德基础。不过,承认政治作为正义的一维并不能单独实现其斗争目标,故需要把女性身份认同的建构纳入到性别正义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