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是详细记载一地的地理、沿革、风俗、教育、物产、人物、名胜、古迹以及诗文、著作等的史志。它是国史的基础材料,犹如高楼大厦的一砖一瓦;它是时代的毛细血管,可窥见大众百姓的脉膊跳动。方志文本分门别类,取材真实,内容丰富,剪裁得当,保存了相当复杂多样的社会信息,是研究历史,特别是地方史的重要的参考资料。《全国地方志联合目录》收录我国历代地方志八千二百多种,每种都注明卷数、版本、纂修者及藏书单位等信息,便于使用者参考阅览。历代《涪州志》即是中国方志的组成部分。涪陵地处长江、乌江交汇处。地连五郡,舟会三川,百物辐辏,人文畅茂,自古为水陆要冲,商贸名城。《禹贡》记载属梁州之域,战国为巴子国都,秦置枳县以来,历代王朝都在此设郡、州、县等治所。具有两千多年的建城史的涪陵,积淀了丰富的历史文化,历代的涪陵地方志都有较为详细的辑录。涪陵的地方志书,可考的始于北周。散见于史册的有北周的《涪陵地图记》,唐代的《涪州图经》,宋代的《涪州新图经》《涪陵记》《龟陵志》《龟陵新志》等八种。明代有《涪州志》两种。清代有官修《涪州志》五种。可惜由于朝代更迭和其他天灾人祸造成的社会动荡,清康熙之前所修的地方志书皆已散佚,对了解、研究涪陵地方史造成了难以弥补的巨大损失,令人扼腕。中国有盛世修志的传统,历朝历代帝王对修国史相当重视。一方面,新王朝建立,即修前朝史,一朝一朝延续下来,成为惯例。另一方面,各地方官员对修方志也异常热情。康熙以来,先后担任涪州知州的董维祺、郭宪仪、多泽厚、徐树楠、德恩、吕绍衣等就亲自主持过《涪州志》的修纂工作。据文献记载,涪陵自明嘉靖以来,已有明嘉靖三十年《涪州志》,清康熙二十二年《涪州志》,清康熙五十三年《涪州志》,清乾隆五十年《涪州志》,清道光二十五年《涪州志》,清同治九年《涪州志》,清光绪三十一年《涪州小学乡土地理》(又名《涪乘啟新》),民国十七年《涪陵县续修涪州志》等八种方志。但长期以来这些宝贵的地方史志资料因印数有限,藏本奇缺,已经作为古籍文物加以保护,极少与广大读者见面。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国家启动地方志编纂工作,历代方志也只是极少数修志人员有条件参阅,因岁月流逝和保护手段有限,加之古籍图书纸张发黄易碎,有些古籍孤本几近毁损。这一方面有可能造成珍贵的地方文献资料的巨大损失,另一方面又对广大干部群众了解本土历史知识,增加历史学养,培养爱国爱乡的情感造成了无形的隔膜和障碍,方志的赓续文脉、资政育人的特殊功能未能得到充分有效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