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八五五年到一八七六年,屠格涅夫连续创作了《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烟》《处女地》,这六部长篇小说都敏锐地捕捉到典型的、新兴的时代风向标,因而被称为“十九世纪俄国社会思想的艺术编年史”,茅盾先生曾说,它们“活生生地把俄国社会的形状现出,写新思想和旧思想的冲突, 把自己的灵感和观察灌到新青年的脑里去”。《罗亭》是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处女作,也是他 一部以男主人公姓氏命名的小说。主人公罗亭空有热情和梦想,无论在爱情中还是在事业中,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是典型的“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罗亭》为俄罗斯文学中的“多余人”画廊贡献了一个新形象,是屠格涅夫长篇小说的典范:人物关系简单,线索明确,结构紧凑,描写和议论朴素自然。《贵族之家》是俄国贵族阶级“黄金时代”的挽歌,以拉夫列茨基的生平际遇为明线,勾勒了俄国贵族的兴衰史,发出了“怎么办?”的呐喊。《贵族之家》是屠格涅夫创作中艺术上 严整、 美的长篇小说,在人物、结构、题材等方面极大地影响了俄罗斯文学的发展。《前夜》创作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俄国农奴制改革呼声日益高涨的时期,既反映了农奴制改革的“前夜”,也反映了屠格涅夫的重要思想转变——平民知识分子必然取代贵族知识分子。作为“贵族之家”的一员,屠格涅夫怀着复杂的心态对待“真正的白天”。《父与子》的创作贯穿了俄国农奴制改革的前后,提示了一个永恒的人类命题——代沟。反映了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两股主要社会力量的斗争:自由主义派与革命民主派。通过主人公巴扎罗夫的形象,屠格涅夫刻画了民主主义平民知识分子的特征,塑造了一个与时代格格不入,不甘心沦为“多余人”,但自身又矛盾重重的“新人”形象。《父与子》被 为屠格涅夫 成功的长篇小说。《烟》创作于俄国农奴制改革六年后,小说场景虽然在德国,但中心议题依旧是俄国改革的出路,而且暴露了不 的改革留下的后遗症。小说主人公李特维诺夫曾被爱慕虚荣的伊琳娜抛弃,一次偶然的相遇后,他再次拜倒在伊琳娜的石榴裙下, 终不仅仍被抛弃,而且深深伤害了真正的爱人塔吉雅娜。因此,他感叹一切都是虚幻的,“全都是烟……”《处女地》是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收官之作,以俄国民粹派运动的轨迹为中心议题,描绘了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一批俄国青年投身于“到民间去”运动的曲折历程。作为文学家,屠格涅夫对时代的敏感把握始终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