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母亲确诊阿尔茨海默病初期,而我被查出淋巴癌。母女各自遭逢生命剧变,家庭也作为共同体承托着照护重担。如何接住下坠中的脆弱之人?如何重构身心、自我与关系?治疗与康复的“过渡仪式”是一段往复旅程,其间既有毁减、疼痛与绝望,也有重建、愈合与新生。病后五年,宛如一场经历、遗忘与重构的奇遇。或许因为我们都在生命动荡转型时,跨越身心边界,默默调整了与自己和彼此的关系。生平第一次,我如此渴望理解母亲在想什么、经历了什么。在认知的渡口,全家都和母亲一起上船,携手度过记忆与失忆的边界。我也从重病中毕业新生,学会向生命示弱,也决心将自己交托,在人生下半场继续照护的实践与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