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从劳动力市场对不同水平的技能需求和不同类型的技能需求两个方面,分析劳动力市场技能需求。研究发现以下内容。就不同水平的技能需求而言,我国就业人口表现出升级趋势,但是这种升级主要表现为对低技能劳动者的需求减少,对中等技能劳动者的需求增加。劳动力市场对高技能劳动者的需求增加并不明显。对高技能劳动者的需求增加主要体现在单位负责人、专业技术人员、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这3种职业大类内部,以及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金融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教育,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行业门类内部。劳动力市场供求监测数据分析表明,劳动力市场对具有较高技术等级和专业技术职称(如高级工程师、高级技师、技师)的劳动者,需求大于供给。劳动力市场短缺职业集中分布在社会生产服务和生活服务人员、生产制造及有关人员等中等技能岗位。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重视通过技能需求预判,为利益相关者提供技能需求信息。它们的技能需求预判实践进展体现在4个方面:在观念认识上,将技能需求预判视为重要的公共服务;在组织实施上,注重多主体共同参与技能需求预判过程;在预判方法上,总结了多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予以推广;在结果转化上,重视为公众提供便捷好用的技能需求信息。为了克服技能需求预判中的困难,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加强职业技能标准研究,促进技能分类框架的统一;重视开展定量模型预测,加强劳动力市场大数据研究;确保利益相关者参与,建立预判结果转化的监测与评价机制。就不同类型的技能需求而言,本书沿用已有研究的分类框架,依据信息技术对技能的取代程度,将技能划分为程序性认知技能、非程序性认知技能、非程序性非认知技能、程序性身体技能和非程序性身体技能五类。研究表明,我国劳动力市场对非程序性认知技能、非程序性非认知技能、程序性认知技能的需求呈上升趋势,对程序性身体技能、非程序性身体技能的需求呈下降趋势。未来,随着人工智能等新一轮信息技术在各行各业的深化应用,我国劳动力市场对程序性认知技能的需求将会下降,对非程序性技能(包括非程序性非认知技能、非程序性认知技能和非程序性身体技能)的需求将会上升。为了验证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对不同类型技能需求的影响,本书以社会交往能力为例,分析人工智能背景下社会交往能力对个体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研究表明,在控制受教育年限、认知能力、其他非认知能力的基础上,社会交往能力对个体劳动力市场表现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在考虑内生性后,这种影响依然稳健。职业的自动化风险对社会交往能力影响工资起到负向调节作用,即职业的自动化风险越低,社会交往能力的回报越高。我国劳动力市场技能需求对教育供给侧提出的要求包括:教育供给侧主动、科学地收集劳动力市场技能需求信息;重视为社会服务产业培养紧缺人才;重视非标准就业并提供相应的就业服务;重视非程序性技能的培养。为了更好地促进技能供需匹配,本书提出如下对策建议:第一,从观念认识、组织实施、预判方法和结果转化4个方面入手,完善技能需求预判体系;第二,支持社会服务产业发展,提高紧缺人才培养质量;第三,加强和改进学生就业指导服务,提高招生、培养与就业的联动;第四,各级各类教育加强非认知技能和非程序性认知技能培养;第五,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职业教育重视非程序性身体技能培养。